“爱德华居然低吼着扎德-哈布斯堡,制服?”郝嵩放下耳边的“鲸吼”子机,疑惑不解地看向站在一旁的丝诺-尤里乌斯,“他们在玩什么Play?制服诱惑么?”
丝诺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才声音平静地解释道:“应该是说已经将扎德制服了吧。。。。。。与其纠结这个,你还不如解释一下,天线宝宝是什么意思。”
“行。”郝嵩点头同意,开始讲述他得出那诡异形容的原因,“简单来说,天线宝宝的设定就是一帮心思单纯、头顶天线的家伙。而巨苏安他们。。。。。。”
郝嵩说到一半俯下身去,将左手放在了巨苏安-西庇阿的头顶上,看上去就像教皇在为虔诚的教民赐福一般!多么圣洁的画面!然而他的右手正捏着黑底铜边、锋锐无比的夜卡微微举起,配上那只扶住巨苏安人头的左手,顿时像极了一个打算切西瓜的水果摊老板。。。。。。
对准西瓜。。。。。。啊不对,是巨苏安的后脑一个十字切,还未冷却的鲜血迅速流淌满地。郝嵩别开脸暂避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从巨苏安的后脑,轮流拔出了四根黑色刚毛!
“。。。。。。他们后脑上和之前的蟒蛇先灵一样,被插入了奇怪的‘天线’。我猜测,这应该是灵王动的手脚!”说到这里,郝嵩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想给自己和丝诺一些接受这匪夷所思的讯息的时间,“其结果就是,巨苏安-西庇阿满心只有对我的仇恨,连任务和大局都完全不顾了。至于其中原理,恕我才疏学浅,弄不太懂。”
丝诺将迭戈-墨索里尼小姐那一心想着拿自己做腊肉的情况印证一下、略一思考,就明白郝嵩所言不虚。
“想知道原理的话,我或许猜得出一二。”丝诺捡起一根树枝,指向巨苏安尸体的后脑,就像一位神经科学讲师一般解释道,“这四根刚毛扎入的地方,分别是人脑颞叶、枕叶、顶叶,其中左右半球的颞叶各扎了一根。唯一被漏过的,是额叶。。。。。。”
“如果我记得不错,额叶是认知控制的重要区域。”郝嵩回忆着不久前学过的《守夜人神经科学》接口道。
“具体说来,记忆、判断、分析、思考、操作等功能都和它有关。”丝诺平淡地补充道,“所以,不管蜘蛛灵王是用刚毛抑制,还是加强了其他脑叶区域的功能,其后果都对人的额叶功能造成了影响。最终结果都是迭戈他们最强烈的情绪得到凸显,并且变得疯狂而不可理喻。”
郝嵩虽然早有猜测,但是听完这段让人头皮发麻的理论,也不由得后脑一阵发凉,连用天线宝宝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了。他立刻转移话题道:“咳,我们还是尽快和爱德华学长汇合吧。。。。。。动作慢了的话塞萨尔教授不知道会被那只虫子料理成什么样子。”
丝诺则一本正经的说道:“纠正一下,蜘蛛是节肢动物蛛形纲,不属于昆虫。”说话的同时,她的精神波动传递出一种镇定、平静的讯息。
“受教了。。。。。。”郝嵩受其影响稳定了精神,打起精神继续胡扯道,“那应该这么说,动作慢了的话,塞萨尔教授估计会被那只蛛制成储备粮。”
“说得好像教授被二师兄抓走了似的。。。。。。有点后悔用心念特效:‘平静渲染’帮你恢复了。。。。。。”
两人一边扯淡一边将巨苏安-西庇阿的尸体装进他的背包里,仔细地喷上了驱虫剂后,便出发前往爱德华所在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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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郝嵩和丝诺离开后不到10分钟,巨苏安的安眠之所再次被打破了寂静。那两名阴阳鱼面具人探头探脑的从树林中钻了出来。
“长官,他们刚离开没多久。”粗脖子面具人观察了一番丝诺的足迹深度,以及足迹中枯叶和泥土的舒展程度,然后有些吃力地抬头说道。
而老面具人则更加关注巨苏安-西庇阿的情况。他伸出带着手套的双手,小心地将背包打开,然后便看见了巨苏安那惨不忍睹的后脑。
“可缩。”(霓虹语:该死的!)老面具人见到死人立刻下意识地骂道。然后将巨苏安的脸扳正,又看见了他那死不瞑目,却又被强行拉上眼皮的正脸,不由得又用母语低声骂了一次,“可缩鸭骡!(该死的混蛋!)这个废柴已经有背离自己唯心之念的迹象了,但是却被干掉了。。。。。。这比发现那个挨了千刀却依然心念坚定的女人更让人沮丧!”
粗脖子面具人扶着自己的脖子,有些痛楚地道:“这次该不会又是白忙活一场吧?灵王要是被解决了的话,下次也没法用相关任务吸引修心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