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式!”
眼见小英子危在旦夕,李承训感觉百兽拳已不足以快速解救眼前危机,便用了一招新近悟出的易筋经十二式中的龙式。
两名大汉正全力以赴地绞杀小英子,自然无法欣赏李承训出神入化的武功身法,更不用说抵抗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只是感觉浑身一震,便去了真正的奈何桥。
“小英子!”李承训已然摸不到他的脉搏,心中发急,一口气点了他周身几处要穴,又把自己易筋经的劲力,打进去少许,并在其胸颈间缓缓揉按。
“咳!”小英子艰难地吐出一口气,并用手捂住脖子,惊异地打量着李承训,缓了好一阵子,才微声道:“你,你救了我?”
“嗯!此地不宜久留,我先把你藏起来,待帮派大会后,你再出来!”李承训见他四肢乏力,便弯腰把他扛在肩上,展开“豹形”,向门外蹿去。
暗影门总舵内有规定,不许徒众私自乱走、集会,自然无人敢违背,所以地宫之内少有人走动,众人吃过饭后便都回到宿洞休息。
李承训扛着小英子奔向“米仓”,路上遇到两人,都被他一掌毙命,他痛下辣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心中却不禁疑惑起来:暗影门弟子怎么都变得如此不济事?难道碰巧杀的都是斥候卫?
但事态紧急,无暇多想,每杀一人便扛起带走,到了“米仓”后,他先把尸体藏入后仓米垛,然后也让小英也躲在米垛里,仅露出呼吸的口鼻。之所以选择米仓,是考虑到这里不引人注意,其可以藏在米垛里不易被人发觉。
安顿好这一切,他也从小英子口中得知了那“图”的大概,便快速回返,心里却着实没底,“我这样做,是对是错,会不会影响大局?”
营救小英子属于突发事件,完全打乱了他的既定部署,但他觉得值,这“图”的价值非比寻常,那凌云客的藏宝图竟好似与这张秘图有关,着实令他难以置信。
相信不到晚间,就会有人发现有人失踪,那时必将大肆搜查,壁垒森严,李承训只得把原定于晚间的行动,提前到此刻。他回到“问训堂”,换穿了守卫的衣服,便向旁边通道内的“地牢”走去。
地牢是专门关押人犯的地方,是少数有看守的密洞之一,但此刻大门紧闭,门口空无一人。
李承训有些迟疑,但还是上前按下九宫格密码,那石门应声而开,各种呼喝,辱骂,甚至救命之声随之涌入他耳内。
开门之前并未听到声音,看来地牢的大门隔音效果极佳,李承训急忙进去,随手按下开关,那道石门又缓缓闭合。
借住墙壁上烛台的幽暗火光,他走发现这里甬道狭长,两侧都是用天然石洞改制成的牢房,门口用铁筋封住,不少囚徒正用手死命的晃动铁窗,嘴里嘶叫着。而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两名守卫装扮的人已然歪倒在地上。
“难道是她已经来了?”李承训警觉地查看四周,同时晃动身形,快速摸到那两个守卫身旁。他探查过二人只是昏睡,便起身径直向内走去,那里才是关押重犯的地方。
这地牢分前后两部,前部便是李承训目前所处的位置,关押普通犯人的牢房,后部则是关押重犯的水牢。两部之间有段二丈长的甬道,此时李承训奔向的地方,正是那段甬道。
就在他即将奔到甬道尽头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团黑影向自己扑来,便本能地向后退步撤身,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黑影?而是一团黑色云雾,正追着自己过来。
李承训对医药也算了解,眼见那团黑雾,浓而不散,心知必是某种厉害的毒烟,便又退了两步。然而那烟却并未停留,继续急速向他扑来。
不得已,李承训运用易筋经的虎式,浑身聚力双掌推出,一股刚霸之气喷涌而出,直接把那烟雾打得倒退回去。
“咦?”烟雾中响起一声娇呼。
李承训便看到那倒退的烟雾不再凝结不散,逐渐消失在甬道之中,一个黑衣蒙面的女人显现出来。
“你是毒娘子吧?”他笑着问道。
蒙面女人缓步走至近前,却突然双掌一番,两道白烟从她袖间飞出,直射李承训双目。
李承训心下一惊,只得运起“猿攀”,在甬道四壁上撺掇闪开,不禁心下有气,“暗影门的婆娘,都是这般性格?看来得露出点手段再说话了!”
那女人衣袖挥舞间,黑白之气弥漫,经久不散,在她的推动下,毒雾气浪滚滚而来。
李承训方才已有逼退毒烟的经验,此刻又是双掌聚力,推出一招“虎式”。
不想这次,那烟雾被他掌风一推,不仅没散,反而快速向两侧铺开,竟沿贴着墙壁,继续向他这个方向扑来。
他不敢大意,瞬间又打出十六掌“虎式”,封堵住各个方向奔袭而来的毒烟。然而那烟雾似有生命一般,尽向李承训掌力不及处钻缩,把个李承训惹得心头火起。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他嘿嘿冷笑数声,辗转腾挪于举手投足间,连续使出“虎式!”“龙式!”“熊式!”“鹰式!”……任谁也分不清到底是易筋经十二式,还是百兽形态,总之是把体内真气鼓荡起来,举手投足间发之于外,用内力竟把个甬道内填充得密不透风。
毒雾被瞬间逼退,那女人心知自己的内力与对方相去甚远,不得不放弃抗衡,那毒雾自然也烟消云散。
不过,李承训仍然远远地站着,望着这女人,真是不敢近前,担心她再施毒计。
那女人面露焦虑,因为李承训挡住了她的出路,使她无法出去,一旦暗影门的人进来,她将避无可避,“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何没有失了内劲?来此何干?如何坏我大事?还拦住我去路?”那女人一连窜地发出问话。
一连五个问题,使得李承训不禁莞尔,心道:女人还真是奇怪,这么喜欢问问题?可他还是要先确认此人是不是毒娘子,便开口问道:“你可是毒娘子?可记得五年前月下西厢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