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萧雨。”一个汉子走到白展计身边。问道。
“我……他是。”白展计原本想着应承下來。想了想。还是沒有坚持住。指着萧雨说道。
那汉子被光头强叫做四哥。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这么热的天。也真难为他扮黑社会扮的这么兢兢业业的。四哥笑了笑。走到萧雨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把手伸进衣兜里面。
萧雨说不紧张是假的。二十來年的生命里面。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阵仗。心道。原來这就是黑社会。
紧张并不等同于害怕。萧雨抬起头迎上四哥的目光。
“小伙子。不错不错。”四哥忽然笑了。拍拍萧雨的肩膀。手从衣兜里伸出來的时候。赫然掏出一个烟盒來。弹出一根雪茄。递到萧雨面前:“兄弟來一根。”
萧雨也不知道这里面唱的究竟是哪一出戏。
“老八不懂事。惹着你了。”四哥自顾自的把雪茄点上。吐了一个烟圈说道:“我们大哥说了。东北那边我们养着几头大狗熊。让老八去养几天。他不会在出现在你的面前。”
说完。也并不多做解释。一挥手。立刻有几个光着上身的汉子走上前來。两手一叉。把光头强叉了起來。
“我不去养狗熊……”光头强挣扎着。他知道他们这个团伙里面。养狗熊是一个代称。那就是被发配了的意思。养狗熊。笑话。实际情况是犯了事儿的。一人发一把斧头。高级点的发一个手动发电的电锯。去东北砍大树去吧。
砍树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活。比起在帝京吆五喝六的日子。简直是不让人活了。
四哥沒有理会光头强的抗议。冲着萧雨摆了摆手。说道:“回见。走了。”
然后一摆手。呼啦啦的二十多个大小伙子一阵风似的。怎么來的就怎么撤回去了。唯一不同的。就是带走了一个光头强。
大概只有几分钟的功夫。人群便散了个干干净净。
“草。这都他妈的什么事儿啊。”等人都走远了。白展计才骂骂咧咧的说道。
萧雨也是糊里糊涂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他们來了援兵。自己这边只有两个半人。那半个是甘甜甜这个拉后腿的。怎么说也不占优势。这群人的战斗力比躺在地上只知道哎呦哎呦的光头强的手下要高得多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沒有为难自己。还把光头强带走了。。就像看押犯人似的带走了。
“吓坏我了呢。”甘甜甜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她确实吓得不轻。两条腿不停的哆嗦着。面色煞白。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來。
“走。”萧雨终于憋出一个字來。摆摆手说道。光头强并不可怕。萧雨已经感觉出來。那个躲在暗处偷摸着观察的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走到外面。萧雨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充满杀戮气息的“蓝月亮酒吧”。嘴角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有一个奇怪的女人要暗害自己。还有一个自己现在还不知道的势力帮了自己一把。
看來。帝京的水。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呢。
不过。甘甜甜明显对萧雨依赖更加加深了许多。一走出大门。便走上前來挎着萧雨的一条胳膊。身体摇摇晃晃的。差点就要摔倒的样子。
萧雨顺势扶了甘甜甜一把。手掌停留在甘甜甜的腰间沒有抽回來。甘甜甜抬起头。冲着萧雨展颜一笑。
感受着甘甜甜腰间的软肉。萧雨瞬间把所有不愉快都丢到一边。顺势看了过去。修长而光洁的玉颈。半遮半掩的暴露在萧雨的眼皮子底下。
却并沒有发现萧雨一直想要见到的那个造型奇特的吊坠挂在甘甜甜的脖子上。
难道那吊坠真的不在甘甜甜这里。萧雨眉头一皱。想起从小米的母亲留下的遗物里面掉下來的那张米芾年轻的时候的照片。
照片上。那个吊坠却是属于米芾的。
“唔……”甘甜甜忽然发出一声闷哼。身子一软。搂着萧雨胳膊的双手在一霎间全部松开。整个人向着地上栽倒下去。
萧雨连忙收回心神。伸手一摸。甘甜甜的额头滚烫滚烫的。连惊带吓。已经超出了甘甜甜的承受能力。她病倒了。
天气闷热的很。一丝风也沒有。月亮阴沉沉的悬挂在半空。忽然一阵乌云飘了过來。彻底把月亮挡的严严实实。天上也见不到星星眨眼睛。
“劈叉。”一个暴雷劈开苍穹。电光四射。就像一条平地飞升的巨龙一般。从这边的天际。延展到远处的另一边。
要下雨了。一直在酝酿的郁闷闷的天气。终于被这声闪电所彻底的撕裂。
“赶紧的。找个车。”萧雨把甘甜甜的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抓着甘甜甜的翘臀。还好。这个时候萧雨已经忘记了猥琐的心思。
“这半夜三更人迹罕至的。那有车啊。”白展计从马路牙子上跳了下來。站到马路中央。手搭凉棚。做了一个孙猴子登高望远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