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付给你三十块钱作为订金,等你开船载着我们达到了目的地,再付给你剩下的船钱”。
黄瘸子点了点头说道:“我腿脚不灵便,你们可不可以帮忙跑一趟。订金三十块钱全部帮我换成五毛一斤的高粱酒,等我见到了酒,明天早上一早,我们就收锚起航!”。
“三十块钱全部换成高粱酒,那你一路上吃什么”?
听到闵诗萌的话,黄瘸子咧嘴露出满口黄牙笑着说道:“河里面有河鲜无数,我天天都能吃上大鱼大肉!”。
我和猴子拿着三十块钱,换了六十斤高粱酒,满满的有两大缸。当我和猴子抱着酒,上到船上时,黄瘸子基本上是飞扑着,来到了两缸酒的近前。趴在酒缸边深吸了一口气,黄瘸子美美的说道:“就是这个酒味,浓烈而醇香,半个月没喝过没闻过了,可要把我活活的馋死了!”。
黄瘸子说着话,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掏出一个木瓢子。当着我们的面,从酒缸中舀了满满一瓢酒,狼吞虎咽般的灌到了肚皮里。
“老秦,这自家酿造的高粱酒少说也有五十几度。像他这么喝,万一喝醉了,怎么办”?
猴子话音落下,就见陈凡走到黄瘸子身边说道:“喂,我们的时间宝贵,你可别只顾着喝酒,坏了我们的事情!”。
“坏不了你们的事情,我号称千杯不醉,这才哪到哪啊!”,黄瘸子抬头看了陈凡一眼,说完话,就抱着两缸酒一瘸一拐的进了船舱。
等到黄瘸子抱着酒缸离开,陈凡耸了耸肩膀说道:“昨天找船的时候,我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讲,现在找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酒鬼,要是出了事情,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听他讲,他十几岁就去过魔鬼道,他应该有真本事!”。
“孝利啊,你们姐妹太单纯了,照书上面记载,魔鬼道可是一处正儿八经的险地。你们真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就能够驾船穿过魔鬼道”?陈凡看了我和猴子一眼,跟着说道:“有些人就这个德行,浮夸风盛行,能把一头千斤重的水牛吹到天上去”。
“陈凡,你又想找事情?信不信猴爷我今天撸起袖子,好好的教训你一顿!”。
“和你一般见识,完全是有辱斯文!”。
“我去你的斯文,要不,我俩今天文斗一番!”。
在猴子和陈凡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黄瘸子一瘸一拐的来到船舱外,倚靠着船舱喊道:“都坐好了,我要开船了!”。
船缓缓的驶出渡口,来到了河中间,顺着河水顺流而下,朝着东面行驶而去。
“我多嘴问你们一句,你们为什么想去魔鬼道,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不好好开你的船,不要东问西问”?黄瘸子话音落下,陈凡没好气的说道。
“船在江面正中,一路顺流而下,不用我掌舵,也能安安稳稳的驶入白猿渡,等到了白猿渡,我们再转道往南面走,穿过十九重天,就能进入魔鬼道”。
黄瘸子说到这里顿了顿跟着讲道:“我之所以问你们为什么去魔鬼道,是见你们带着大量设备,心中有些好奇”。
“黄老先生,实不相瞒,我们是蜀都市来的考古工作队,进入魔鬼道是想寻找一艘沉船”。
“考古队”?黄瘸子自嘲般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还以为你们进入魔鬼道,是为了收敛他们的尸骸”。
“黄老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收敛什么尸骸”?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魔鬼道里面沉船无数,你们想要成功找到你们想要寻找的沉船,怕是有些困难!”。
我和罗伊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黄瘸子所讲有道理,对于这点困难,我和罗伊也早就已经想到了。
“黄老先生,你十几岁的时候,当真驾船穿过了魔鬼道?”。左右无聊,我有些好奇的对着黄瘸子问道。
“是啊,那年我正好十七岁,跟着招风镇上的同乡一起出了招风镇,驾驶着十三艘船舶进了魔鬼道,可惜十三艘船最后沉没了十二艘,就我一个人驾驶着船舶,成功驶出了魔鬼道”。
“十三艘船舶沉没了十二艘!”,我心头微微一惊,船队驶入这段河道,当真是十不存一啊,难怪这处河道又被称之为魔鬼道,相传只有魔鬼才能驾船平安通过。
“你们当初应该知道魔鬼道的厉害之处,你们当初又是因为什么要驾船进入魔鬼道”?
“哎,都是一些尘封的往事,不说也罢!”。黄瘸子仿佛瞬间就失去了谈话的兴趣,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走进了船舱。
“这老瘸子如果没有说谎话,那么他的身上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陈凡抱着手臂,望着黄瘸子的背影低声说道。
“我倒不这么认为,虽说黄老先生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是他的身上隐隐的透露出一股正气,我觉得他一定不是什么坏人!”。
船随着缓缓流动的江水一路向东,走了差不多一整天。黄瘸子才握着酒壶,一瘸一拐的走出船舱,遥指着远处的高山,对我们说道:“你们看到远处的那座山了吗?那里就是白猿渡,到了白猿渡,我们的船就要驶入岔河,往南面走了”。
见到我们都在仔细听,黄瘸子又接着说道:“船到了白猿渡以后河道会变窄,水流也因此变得湍急起来。到时候船可能会出现剧烈的颠簸,你们一定要扶好船舷。另外,白猿渡两岸生活着数量庞大的白猿,这些白猿脾气暴躁,你们绝对不能对它们做出挑衅的姿势,否则的话,将会出现极为严重的后果!”。
“什么姿势算是挑衅的姿势”?猴子心中好奇问道。
“不能对着河岸高声讲话,也不能伸手乱指河岸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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