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得是历史,任西安跟她说得是未来。
这哪里是试,这是尘埃落定。
这个消息让人吃惊……卫葳蕤缓了会儿还是觉得不能消化:“看上你那个曾阅呢?”
那姑娘不止追到天狼星,ax自然也来过,虽然次数寥寥可数。
任西安说:“最多算是……侄女。”
他和曾森同辈,是叔叔。再无别的关系和可能。
卫葳蕤:“……”
卫葳蕤说:“你跟人小姑娘别这么说,伤人。”
任西安唇一抖。
他早就说过了,原话和这差不多。
卫葳蕤从他神色里也看出来了:“你比老蹊还损。”
她又问:“分过?”
那么多年不见,不可能是异地那么简单。
任西安说:“是。”
卫葳蕤问:“你支使人家,你甩的她?”
任西安摇头,沉声:“她甩的我。”
卫葳蕤这倒有些吃惊:“她对你哪里不满意?”
任西安说:“不知道包工头vs女博士。”
卫葳蕤瞪他。
任西安怅然一笑。
那会儿更年轻,人事经历的少,手腕的力量也轻。
可能还不能让人完全放心依靠?
他不知道。
他这么猜。
所以这些年他觉得做人得更努力,肩上多披些荣耀,身上多有些担当,将来对方要什么他有什么,可能就没那么被动。
当初散的太突然,他没什么准备。
大赛前国家队有集训。
郑铎嫌他分心,手机给他收了一周。
那一周内他闲暇时还琢磨将来生个乒乓还是乓乒,出来就被甩。
程梨挑的时间很巧。
她选在他要随队比赛去赶飞机的最后一刻,明明她有其他选择。
她很聪明,她那个时候就很坚定,很有主意,她那是不打算给他挽回的机会。
她做到了。
他多留一分钟,就要爽约整个团队。
他不能。
不能让教练组失望,不能扰乱军心。
让国旗升起来,才能不负许许多多的人浇筑在他身上的心血,他不止代表他自己这个个体。
当初程梨很冷静,他冷静了片刻就在她的冷静里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