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拱手道:“多谢兄弟仗义相救,小可感激不尽。”
张三道:“教头不必客气,陆官人说了,要是教头想走,他随时可以帮您离开。”
林冲说道:“好,我知道了,有劳了。”
林冲拜别了张三,将娘子和锦儿送回了家。
随后便拔出宝刀径直奔向樊楼,果然,陆谦早已不在。
他问小二道:“陆谦呢?”
小二见他怒气冲冲,手持尖刀冲上楼来,吓得哆哆嗦嗦,只答道:“陆虞候早走了,您刚出去他便走了。”
林冲头上青筋暴起,挥刀而下将桌椅劈成两断。
林冲里开樊楼,在陆谦家门口等了一夜也不见他回来。
第二天他回到家中,林娘子见他气冲冲的回来,便劝解道:“相公勿气,我又不曾被他骗得身子,你千万不要乱来。”
林冲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茶碗都震起一尺高,他愤怒地说道:“陆谦这个畜生,我待他亲如兄弟,他竟然也来骗我,要是碰见高衙内,别怪我不看太尉的面子!”
林娘子一听丈夫这话,也是苦劝不得,整日里看着他不让他出门。
却说陆虞候陆谦在太尉府里躲了三天三夜不敢回家,林冲整日里手持尖刀堵在他家门外,府前人见了,看他面沉似水,问也不敢问,只能让陆谦千万别回来。
第四天鲁智深来到了林冲家中探望,问道:“教头为何多日不见?”
林冲给鲁智深倒了一杯茶随后说道:“小弟最近事忙,不曾去找师兄探望。哥哥既然到了我的寒舍,本应小酌三杯,怎奈我家中准备不周,咱们去街上闲玩一遭,到酒店去喝两杯如何?”
智深不讲究地方,只在乎跟谁一起,当下便道:“如此也好。”
两人携手来到街上,吃了一天的酒,又约下了明日再会。
林冲原本怒气正盛,只想杀了陆谦泄愤,这几日连续吃闷酒,有得娘子劝解,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林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心里想着:“这都过了七八日了,陆谦也不曾回家,高衙内也不再来寻娘子,兴许是事情闹大了,高太尉怕不好收场所以对高衙内多加管束。”
娘子也劝解道:“大哥不必动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林冲叹了口气:“我知道,不行就去找高太尉把事说开。”
却说高衙内自从那日从陆谦家里回来,就一直在家里称病不起,也不敢和干爹说起。
可是此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高俅在街上,在府衙都能听到风言风语。
他命老都管去把高衙内叫来,伸手就是一巴掌:“整天就知道给我惹事,你去找谁不好,偏要去找林冲的娘子。”
老都管在一旁劝解道:“太尉息怒,衙内也不知道那是林冲的娘子,还不扶衙内回去歇息。”
两个下人闻言而行,搀扶着高坎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高球问道:“他几时见得林冲浑家。”
老都管回答道:“在上月二十八日,五岳庙前,距今已经快一个月了。”
高球沉吟道:“林冲是个人才,我原本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害了她,但是他若不除,将来说不定会害了我孩儿的性命。”
老都管道:“太尉说的极是,府下有虞候富安陆谦两人,已有所计较,可要唤他们前来。”
高俅说:“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二人前来,我倒想听听他们有何计较。”
老都管一声传唤,富安陆谦二人入到堂里唱了个喏。
高俅问道:“我这小衙内的事,你们两个有什么办法,只要能让我孩儿得偿所愿,我自会抬举你们。”
陆虞候上前跪拜道:“恩相在上,只需如此······”
高俅大笑喝彩道:“哈哈哈,好计策,你们明日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