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和初年,全国往中央上交的赋税足有五千六百多万贯。
今年才只有不到两千万贯。
而且先前发放俸禄,军饷,补贴民用,赈灾,已经花去了上千万贯。
陛下上哪里去填补剩下的一千多万贯亏空。”
赵桓想了想:“东京百姓富庶,家中应有余财。
去年不也是如此才凑够了那一千多万贯钱财吗?”
刘韐摇了摇头:“陛下,百姓家里的钱财也不是绵羊身上的毛,随时都能长回来。
去年李邦彦纵容御营兵马在京城之中抢夺百姓钱财。
彻底伤了东京百姓的心。
自从金军撤走之后,有钱的富户很多都跑到了江南。
剩下的人要凑出几百万管都难,哪里能补的起那么多钱财。
就算今年能补上,明年金人再来,要三千万贯,陛下怎么给?”
刘韐的意思很明显,皇帝你就不要做拿钱买和平的美梦了。
别说金军不愿意,就算金军愿意你也出不起这个钱了。
赵桓叹道:“这若是不行,那朕若是向金军投降称臣,金军能否退兵,能否保一世荣华?”
刘韐道:“陛下,这东京城中,臣可以降,以我之能,虽不高明,总可为一方大员,或镇朝堂。
李邦彦也能降,若是东京被破,他当居首功,金人定会以礼相待。
而陛下你绝不能降!”
“为何?”赵桓不解的问道。
“就因为陛下是大宋的皇帝。
陛下恕罪,容臣说句大不敬的话。
往远了说。
南唐后主李煜的下场还算好的。
我大宋乃礼仪之邦。
而金人却是虎狼之国。
陛下若降,结果将会如何?”
赵桓咽了一口吐沫,鬓角豆大的汗珠不停滑落。
“往近了说,陛下看看辽国天祚帝的结果。
天祚帝常年打猎,身体强健。
五十多岁就病死了。
谁信啊!”
刘韐这里是在用阴谋论的方式来吓唬赵桓,但赵桓还真被他给吓住了。
耶律延喜从小喜欢打猎,身体一直没有出过大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