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分宜县城,一股浓厚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这里没有京师的繁华,但却别有一种淳朴的意味。
这才是真正的大明啊。
朱宁看着县城中忙碌的百姓,看着路边端着破碗乞讨的乞丐,不禁感叹。
看到百姓,他没有大手一挥吆五喝六,看到乞丐,他也没有一掷千金救济穷苦!
大明的穷苦人实在太多了,单靠朱宁哪里接济的过来。
大明,需要变得更好才是!
想到这里,朱宁不禁苦笑,他还是看轻了番薯对大明的重要!
他或许没有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的境界,但却也有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愿望!
“恩师,学生家就在前面的胡同了。”
严嵩像个孩子,紧张的手脚都有些不自在,还是朱宁催促了两句,他才有勇气往前去。
几人拐过拐角,果然看到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矮墙篱笆,极具乡野生活气。
只是现在这严嵩家的小院显然是出了些事情,一群人围在院外,里边不时传出吵嚷的声响。
严嵩不禁大急,冲上前去,难道是家里出事了?
“老伯,这里可是严家的院子?”
朱宁也来到一个老汉的身边询问,那老汉上下打量了朱宁一番。
见眼生,以为他是严家的远房亲戚,又见朱宁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人,连忙将他拉到了一旁。
“这是严家没错,但现在可不是串亲戚的时候,你快些走吧,严家怕是要扯上官司了!”
官司?
朱宁闻言皱起了眉头,怎么不见那欧阳必进说过。
“老伯,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老汉见朱宁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还不是严家二郎,前些日子去南昌府的赌场输了银子,如今债主找上门,怕是难以善了了!”
“可我听说严家大郎乃是举人身份,他们难道就不怕吗?”
“举人身份有什么用,在咱们县城确实没人敢动,但南昌府那是什么地方,别说是个举人,县太爷去了不也得老老实实的!”
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老汉也不再理会朱宁,转身往前凑过去看热闹了。
朱宁见问不出什么,也不再强求,严嵩此时已经挤上前去,做爹的当然也得往前挤!
这真是,儿子都是前世的债主!
不得不说,不管在什么时代,看热闹总是国人的最爱!
不大的小院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数不清的人,朱宁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到前排。
当然,人多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朱宁身后这十几个便装锦衣卫挤在人群里竟丝毫不显眼!
“严岳!有胆的你就滚出来!让这俩娘们出面算什么东西!”
院中,七八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手持利刃正恶狠狠地盯着院中的一老一小两个女子!
那个头生白发的,不用说,肯定是严嵩的母亲,而另一个年纪轻轻相貌平平脸上还带些坑洼的想必就是欧阳氏了!
刚才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公子哥,身穿月白色长袍,手上很骚包地拿着折扇,大剌剌地坐在一张藤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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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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