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雨有些吃惊,“不可能吧,今天割了明天长,不可能这么快吧。”
老猎户笑呵呵地:“我老汉从来不说谎,是真的,我们以前亲自来看过,白天割了,晚上蹲在这里等着,不知道怎么睡着了,睁开眼睛就看见原来割掉的草已经长得半尺高了。”
朱雨还是有些不相信,但是老人说得这么笃定,他也不好反驳。
老猎户的草割得差不多了,再多就拿不回去了。
他拍拍身上的草屑,“小朱打算去哪里呀?”
朱语奇四处看了看,陈家兄弟的土地死气沉沉,这里的后山却灵气丰沛得奇怪,明明是同一个地方,两者却天差地别,那片土地已经鸟尽虫绝,后山却连草都如此肥实。
只是因为地灵失踪,就出现了出现这么两极分化的状况,太不可思议了。
朱语奇还想看看有些什么地方值得探查的,就随口一说:“那大爷带我们到处逛逛吧。”
“那我们去深水潭吧,那里本来要开发成一个风景区的,但是路难走,人又少,以前还是个不吉利的地方,老板撤钱了,所以来了两拨人搭了个铁桥就没下文了。”
朱语奇比较在意不吉利是怎么一回事,“请问不吉利是怎么说?”
老猎户背着手在前面带路,他的声音幽幽传来,“不吉利就是我年轻的时候,快三十年前了,那个深水潭年年死人,还找不到尸体。”
朱雨道:“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哪个谭哪个湖没淹死过人呢?这不稀奇吧,总不能因为水潭淹死过人,说它不吉利吧。”
老猎户解释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路越走越陡峭,朱雨他们走的这一边山路,说是羊肠小道都是抬举它了。
宽处只有十几公分,路面还是倾斜的,让路人伸不直腿脚,还有些细小的石子和沙子滚动着,一不小心踩上去就有滑倒摔跤的风险,一摔倒就得掉进矮崖下面的小溪,不摔得头破血流才怪。
朱雨既不像哥哥那样灵力丰沛健步如飞,也不像老猎户那样经验丰富稳稳前进,他就是一个爱活泼乱跳的普通青少年。
所以他一路紧紧揪着路边的草,胆战心惊地把身体使劲儿贴紧墙壁,左脚搓右脚地往前挪。
他没有发现,被他薅秃了的草,等他一从旁边经过,无人再观察的时候,这些平平无奇的草就会疯长,瞬息就恢复到原来的长度。
小路下边七八米就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越往前水流越大,颜色越深,到后面几乎是一条碧绿的小河了。
老猎户带着他们爬过一个坡坡,“快到了。”
朱雨不用再揪着路边的草走路了,改为扯着树。
到这里已经没有多少草了,都是形状各异古怪嶙峋的松树,这些松树长得很好,非常高大,颜色都是深绿色,松树下积累了一层厚厚的松针,踩上去松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