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大约过去五分钟,何岩的研究生学历证书大功告成了,何岩看着新鲜出炉的毕业证,没有发现蛛丝马迹,于是他掏出二百块钱给了马大姐。
“你的数学肯定不好,你还找什么工作。”马大姐攥着何岩递给她的二百块钱说。
“十一下的加减乘除没问题。”何岩说。
“我想你太自信了。”马大姐说。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何岩说。
“你少付给我五十块钱。”马大姐说。
“我给了你二百张一块钱,不信可以数一数。”何岩自信满满的说。
“我提前五分钟给你做完了毕业证,你应该再加五十块钱。”马大姐说。
“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何岩说。
“我不喜欢开玩笑。”马大姐说。
“我只有二百五十块钱。”何岩说。
“再给你打个折,二百四十八,剩下两块钱你去坐公交车。”马大姐说。
“你果然是一个有爱心的人。”何岩说。
“我见不得别人哭鼻子。”马大姐说。
“看在太阳快要下山的份上。”我又掏出四十八张一元纸币塞给了马大姐。
“请慢走!”马大姐说。
“会比你想象中跑得更快,我可不是二百五。”何岩说。
“我可以再收两块钱成全你。”马大姐说。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说罢,何岩揣着毕业证离开了“看着办无责任无底线公司”,风尘仆仆地离开了门头沟。
何岩不知道去哪儿,便随意登上了一辆公交车,这样就不需要等待了。他望着车窗外面的世界,看到一个小女孩拽着风筝在风中奔跑,她乌黑的长发随风飘逸,可风筝却缠绕在一起,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女孩停下脚步,呆呆地望着躺在地上的风筝,她慢慢地走过去蹲下来,看着那个断裂的风筝哭了起来。
行驶的公交车将这个短暂的画面无情抛弃,何岩静静地望着窗外,顿时感觉忧伤,这忧伤源自哪里他并不清楚。何岩想对那个女孩说,你的梦想放风筝,它在天空流浪。你失落的眼神,究竟在哪儿哭泣?记忆与未来似曾相识,熟悉是它们的种子,会藏在原始的记忆中生根发芽,但记忆的花朵也会凋零,那是它唯一的生命契机,因为它只有一次选择机会。
何岩不再观察窗外的世界,那里的忧伤万箭穿心,使人孤立无援。这时何岩发现车上有三个女人,她们用以闪亮的婚戒刺激着何岩的眼球,那位其貌不扬的女士所佩戴的钻戒“小巧玲珑”,那位相貌平平的女士佩戴的钻戒“中规中矩”,而那位花容月貌的女士佩戴的钻戒则有些“大材小用”。
何岩一下就乐了,这难道是巧合吗?莫非钻戒的大小与女人的容貌有着潜移默化的关联?何岩决定远离那个花容月貌的女人,给人以不近女色的错觉,其实只有保持一段距离女人才显得秀色可餐,毕竟厌倦总是从熟稔开始的。有时候人需要被人观察才能找寻自身的优劣,很多人生缘于理想毁于世俗,何岩需要魂灵的救赎,并非时间的冷却。所有的结果都是属于时间的,不是自己的。何岩站在那位其貌不扬的女人旁边,探头探脑地端详了一会儿,觉得这世间有太多阴错阳差和搬弄是非,这女人是那样不堪回首,却拥有魔鬼般的身材。就在这时,那女子将裙摆一撩,如图小龙女的华丽转身一般,对何岩说:
“你在干什么?”
“我……我……”何岩被问蒙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的眼神很刁钻,你是小偷吗?”小龙女抱紧自己的包,上下打量何岩。
“我不是小偷。”何岩惊恐地看着小龙女那张抽象的脸。
“别想骗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小龙女说。
“我只是在欣赏你的钻戒,它八面玲珑,简直漂亮极了。”何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