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天闻,你真不在意,就不会和我离婚!“邱天闻的冷漠令蒋竞无比焦躁,像个急于证明清白的孩子,解释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和他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对沈书临是有过那种念头,可是当那天沈书临在办公室里脱光了占在他面前,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想睡的人只有邱天闻一个。
邱天闻懒得和他掰扯,指使道:“去把灯关了,刺眼睛。”
蒋竞磨了磨牙,他坐到床边,突然倾身压下,和邱天闻的脸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邱天闻眉心重重一跳,蒋竞双手撑在邱天闻肩膀两侧,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邱天闻,我这段时间的表现,你还看不出我是真心还是假意吗”邱天闻身体僵硬,把头转向另外一边。死盯着他的眼睛,“这件事情我绝对没骗你,我拿我的命发誓,除了出轨那件事,其它不该做的事情我都没做过。”邱天闻闭上眼睛,呼吸不易察觉粗重了几分,他用力推了蒋竞一把,说了句下去,翻身留下一个背影给蒋竞。蒋竞睡意全无,他在黑夜里注视着邱天闻的背影,以前想抱就能抱的人,现在只能望梅止渴。蒋竞呼吸间喉咙哽痛,心脏像钝器砸了一样发闷。
因为这个小插曲,邱天闻拖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等他再睁开眼时,已经日上三竿。邱天闻翻了个身,视线落在床下的地铺,看见蒋竞还在睡觉,因为地方有限,蒋竞只能长手长腿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有点滑稽。
邱天闻脑海中浮现出蒋竞昨晚说的话,年前蒋竞追求他时,也说过只喜欢他一个人,可后来沈书临出现,蒋竞就把两人的约定当屁给放了。
谁能知道蒋竞这次所谓的“真心”又能维持多久
邱天闻已经上过一次当,不会再傻到拿年的青春来赌。听到旁边的动静,蒋竞迷迷糊糊睁眼睛,正好对上邱天闻的视线,带着困意说:邱天闻淡淡嗯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蒋竞扒拉了把头发,从地上坐了起来,邱天闻往洗手间走去,“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吃。”
他可不想留在房间里和蒋竞大眼瞪小眼。洗漱完毕后,邱天闻出门吃早餐,蒋竞跟在他后头,那块头加上气势,就像个保镖似的。
来到食堂,杜岭远远看见他们,举手道:‘天闻,这里有位置,过来坐。”蒋竞下意识不想让两人接触,正想拉住邱天闻,邱天闻已经不着痕迹推开他的手,昂首挺阔走了过去,“这么早。”
“是啊。”杜岭不动声色看了眼蒋竞,他收回视线,笑得温柔,
邱天闻刚想说什么,蒋竞抢先说:“睡得非常好。”
看着蒋竞饱含挑衅的眼神,杜岭眼神暗了暗,复尔露出笑容,“天闻,委屈你们挤一间房了,等过几天有空出来的房间,我再单独给你安排。”蒋竞暗暗抓紧了筷子,对杜岭的多管闲事非常不悦,冷嘲热讽地说:“杜导一个大导演不去管底下那些演员演戏,还管这些琐事杜岭笑容不改,”其他人我当然不用这么费心,但天闻可是我们电影的投资商,身份特殊,我当然要好好招待。”
“身份特殊”这四个字他咬得极重,带着意味深长的暧昧。两人目光交汇,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邱天闻仿佛没察觉气氛的不对,他看了看四周,随口问:杜岭语气里有几分无奈,
他一边说一边给邱天闻夹菜,突然被一只横过来的手挡住。杜岭眉头不易察觉皱了皱,抬眼看向蒋竞。蒋竞从他筷子上把菜扒拉了下去,皱眉道:杜岭动作停顿了一下,露出歉意的表情,蒋竞嘲讽地说:
他跟邱天闻在一起八年,邱天闻从里到外没有他不清楚的东西。淡漠地扫了他一眼,那凉飕飕的眼神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蒋竞气势顿时弱了下去,握紧筷子吃饭。
今天厨师不知抽了什么疯,全部的菜都下了葱,邱天闻眉头拧得紧紧,一口都不想动。就在他想找个借口出去外面吃的时候,一碗粥从旁边递了过来。蒋竞把碗往前递了递,“吃吧,我把里面的葱都挑了。”
邱天闻意外地看了蒋竞一眼。蒋竞低声说:“你不吃姜葱蒜,不吃胡萝卜,我都记得。”邱天闻心底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他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接过碗,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杜岭适时地插了句话:“天闻,下次我也记得了。”蒋竞瞪了眼杜岭,恨不得让杜岭这个学人精有多远滚多远。吃完早饭,三人往食堂门口走去,这时夏学和汪一鸣迎面走来,和他们碰了个照面。夏学正想打招呼,视线飘到蒋竞这位他曾经的金主的弟弟身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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