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昆仑见她睁眼,这才敢喘了口粗气,笑道:“婉清,你可真令我吃惊啊,看来神农族果然充满了神秘,由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人,到引气入体五重,才用了小半个时辰,当真是闻所未闻……”
冬青婉清听了赵昆仑的夸赞,雪白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缓缓站起来,有些忸怩道:“少爷,我……我只是个愚笨的小丫头罢了,全是这传承厉害。”
顿了一下,她几步走到赵昆仑面前,满脸兴奋道:“我也能修炼了,今后就再不用怕别人欺负了,少爷,以后我也可以帮你了……”
赵昆仑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正要再夸赞几句,就见她脸色突然黯然下去,低声喃喃:“难怪娘……娘当年拼了命都要逃出来,原来……原来是……”
不想她继续沉浸在难过当中,赵昆仑开口问道:“你接受传承是怎样一个感受啊?我看你脸上一会高兴一会凝重,吓得我半天不敢发出声音。”
提到这个,冬青婉清就兴奋起来,叽叽喳喳说道:“少爷,我刚敲完第八次,然后眼前就突然出现好多字,然后就好像有人提醒我,赶紧集中精神……”
“不知怎么的,我就突然明白了,这是神农族的传承……”
“除了传承了一部功法外,还有一些神农族的历史及简略的介绍……嗯,少爷,那只化蛇是神农族从小养来守护这里的,唯有神农族的血脉,它才不会伤害……”
“所以在对岸的时候,它不是想来吃我,只是闻到了我的气味,倒是吓了我一大跳……”
说到这里,她偏转着脑袋,带着些许得意的笑道:“少爷,咱们能渡湖而过,可得感谢我啊!”
赵昆仑并没有告诉她自己可能也是神农族后裔,因为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当下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个是肯定的,我的感谢用言语都无法表达了!”
冬青婉清理了一下被扰乱的头发,嘟着嘴:“少爷,又弄乱别人头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老摸我的脑袋!”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赵昆仑忍不住哈哈大笑。
闲聊了两句,冬青婉清又开始述说她传承的过程:“传承的功法叫做淑女心经,不过只适合女子修炼,要不我就转述给少爷了……”
赵昆仑探出手去,习惯性的想要摸摸她脑袋,想到她刚才的抗议,又缩回手来,笑道:“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女子修炼的,记住,对任何人都别透露一丝半点,若让人知道,今后的日子可就不安宁了!”
冬青婉清见到赵昆仑的动作,抿嘴一笑,点头应了一声,继续说道:“这部功法属于神农族十大地级功法之一,听起来挺厉害的,上面所说最少能够修炼到从圣以上……”
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眨了眨眼,一脸迷茫:“少爷,从圣是什么?很厉害么?”
她从未修炼过,加上从小就是身处下人奴役之中,哪里有什么机会接触关于修炼的基本常识,赵昆仑伸了伸大拇指:“非常厉害,若是你达到了从圣,曾家算个屁,你一只手就灭了,就算是钱家,也一定是对你恭恭敬敬的……”
微微仰头看向远处,轻声说道:“我爹当年从赵家破门而出的时候,就是刚突破从圣,联盟第一的家族也不敢对我爹有任何不满……”
冬青婉清似懂非懂,睁着大眼满脸倾慕:“以前常常听人说,老爷是天空下第一强者,就是说天空之下,他最厉害了!”
赵昆仑缓缓摇头,心想老爹可不是为了那个虚名,他自号天空下第一强者,不过是想引出那个杀害母亲之人罢了。
随即脑里又闪过一个念头,冬青婉清传承的这部功法,能修炼到从圣,而太古修神诀,却能直修至返璞,岂不是太古修神诀更为厉害一些?
心里这么想着,随口就问道:“婉清,你说淑女心经是神农族十大地级功法,什么是地级功法?”
冬青婉清想了一下回答:“我也不太清楚,传承的时候没有描述那么清晰,不过地级之下是玄级,最末等是黄级,地级之上只有一个天级,神农族只有三部天级功法,却没有透露出名称。”
赵昆仑点点头,笑道:“继续说啊,你都没说完,我又把你打岔了!”
冬青婉清嘻嘻一笑:“差不多也就这些了……嗯……”她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羞涩,半天没有继续说下去。
赵昆仑有些奇怪:“怎么了?有些事不方便透露么?那就不用说了,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她脑袋垂了下去,用几乎听不到的话说道:“少……少爷,我……我能这么快突破到……那个引气入体……全因为我是……是处子之身,这功法修炼到洗髓之前,是不能……不能破了处子之身的……”
吞吞吐吐说完这一段,她脸上红得宛如傍晚的彩霞一样,赵昆仑愣了一下,心里也满是尴尬,结结巴巴说道:“那……那没什么啊,咱们……咱们又不急的,等……等你到洗髓了,咱们……咱们再成亲也不晚……”
这话说完,赵昆仑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这都说的什么啊?怎么就提到了成亲?两人虽然经过昨天一遭已算是生死与共,可彼此之间到底也没有捅破那一层纸啊。
冬青婉清身躯微微一颤,嘴角微微扯了一下,脸上慢慢浮现出无尽的喜悦,眼圈渐渐红了,一滴泪水从雪白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她的表情看上去又是欢喜,又是激动,突然一头扎进赵昆仑的怀里:“少爷,我……你……”话说得含含糊糊的,脑袋拼命往赵昆仑怀里钻,就像一只害羞至极的小鸵鸟一样。
赵昆仑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心里也陡然生出一股激动而幸福的感觉,探手搂住她,轻轻在她背上拍了几下:“卿不负我,我不负卿!”
听了这话,冬青婉清更是喜极而泣,两人相拥了片刻,她才满脸通红的离开赵昆仑怀里,侧着身体整理着头发。
赵昆仑目光转向石柱上挂着的石鼓,看了几眼,就跨步过去,刚走出几步,冬青婉清焦急喊道:“少爷,别拍,非神农族之人敲了石鼓,会受到力量的反击……”
赵昆仑摆摆手,举手朝着石鼓轻轻拍下,嗡一声,鼓声响彻整个广场,远远朝着外蔓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