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世鸢笑着摇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舒咕手腕上的宫命贵应该是她父母留给她的满月礼,那女修看到宫命贵就联想到情爱、想到抱大腿,想到争宠,这眼界与舒咕差了十万八千里。
舒咕这性子,可不屑于当狂帝的妻妾,她是想做第二个狂帝。
女修扯断了舒咕的宫命贵,银环叮叮当当响,她将银环捏成团,掂着把玩。一只手撩起舒咕的长发,露出右耳处的伤疤,“瞧瞧你的样子,不像人倒像鬼,真可怜。”
嘴上说着可怜,鞭子却卷得更紧。
再用力一点,快死了?
舒咕喘不上气,脖颈处痛得发烫,她的意识开始涣散,垂着的手臂也暴出根根青筋,她手背处毛孔打开,冒出又热又虚冷的汗。
痛?想活着?
那挣扎啊!反杀她!将她抛进断崖!没有人会发现的。
这危急关头就应该反抗!不能再等了!
可舒咕还在等待。
简世鸢不明白她在等待什么,父母留给她的宫命贵被毁掉了,自己也快断气了,她还保持平静,还在忍耐。
在等什么?等待最好时机?
这种人,这种心性,真的可怕。
舒咕的脸颊浮现点点红斑,这是她的身体最后的挣扎,简世鸢瞥到舒咕终于松开了拳,掌心聚拢灵力团,她终于想反杀堂姐了!
下一秒,却听“轰”一声!
气浪翻涌,一道剑光由虚转实,从天空劈下!
轰隆隆的巨响中,舒咕掌中的灵气团徒然消散,她喘气抬眸,一道模糊的声影踏着日光,于天空降落。
是舒抱香!
少女身穿红裙,比红日更刺目,她右手持剑。
仅仅一剑就将女修挑飞,长鞭赫然断裂!
剑光还在冲刷,周遭一切都被毁灭,山石疯狂滚动,向下砸向下逃!舒抱香扬剑轻笑,她没看舒咕一眼,如光射来又像光扫去。
舒咕眼睁睁看着那剑光刺穿堂姐的胸膛,将她半边身子劈开。
这种力量!
舒咕神情晦暗不明,她仰面,任由堂姐的鲜血洒了一脸,失血而苍白的面孔一下一下颤抖,是毒花在吮吸鲜红的养料,她的嘴唇微微勾起,又小心地压平。
她瘫在地上,手上没有任何武器,比迷途的羔羊还要软弱可怜,她眼中只有眼泪,惊慌失措地仰望着舒抱香,仿佛隔着另一个世界,那眼神充斥着感激、激动。
绝佳的表演。
舒抱香可不会在意她的表演,她不是来救人,而是,杀人。
“君子剑非我莫属!滚出秘境,否则,见一个我杀一个!”
她在驱赶秘境中的舒家子弟。
法则金链狂笑
[太有意思了!舒抱香救了舒咕!这就是命运吗?哈哈]
它越笑越大声
[舒抱香如果知道她偶然的举动会救下舒氏未来的掌事,她会发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属于她面前这个被她无视的弱女子]
命运啊,这就是命运吗?
舒抱香赌上性命,一路杀伐,对亲朋挥剑。她意指君子剑,她想利用君子剑的威名提升自己的声望,借此冲击掌事之位。
可不管她多么拼命,她如何拼尽全力,她最渴望的东西还是远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