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看着蜂蛹过来的几个衣着光鲜的翩翩佳公子,心里暗暗窃喜。
嘿嘿,二少爷说的果然没错,这些富商豪门的公子哥儿果然是不在乎钱的。钱对于他们来说远没有面子重要。
陈元太是第一个赶到沈荣面前的:“这位兄台,你的这张票我要了。”
说着,他从随从手中接过一个钱袋子:“看好了,这里面有纹银三百两,如果你需要酒的话可随去取,如果不想要酒,那就折成现银给你如何?”
沈荣不慌不忙的瞅了一眼几个后到的公子哥面露难色的道:“这位公子,票就只有一张,可是想要它的人并不止你一个。
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我决定诸位不妨现场出价,价高者得。各位以为如何?”
陈元太鼻子差点都要气歪了,这不是坐地起价吗?可是没有办法啊,谁让票是人家的呢?
人家想多买点钱这也没有毛病。
想一想后天的花魁大赛,那一个个模样俏丽的、细皮嫩肉的、落了难的、多才多艺的官家小姐,如果自己有幸能够一亲芳泽那岂不是能吹上一辈子了。
商贾虽然有钱,但是地位低下。要是依他们的身份想要跟官家结亲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是非常讲究门当户对的。
所以,平时那些高不可攀的大家闺秀官家小姐,现在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他只需要花上一些银钱就可以一亲芳泽,甚至良宵共度,想一想就觉得的美的慌,心里激动的一批。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别说是花几个钱了,就算是让他死也干了。
打定主意的陈元太大声的道:“好,那就价高者得,在下不才愿出四百两买下这张票。”说完,他横眉冷对后来的几个人,颇为自得。
要知道四百两银子,那不是宝钞,是正儿八经的雪花纹银,可不是谁都能拿的出来的。
不过,他明显低估了那几个翩翩佳公子。
其中一个不屑的道:“切,四百两就想拿到,显得花魁未免也太掉价了。寻常我们秦淮河包一个楼船画舫也不止这些钱吧。
本少爷出五百两拿下这张票,诸位如果没有实力的就不要跟本公子争抢了。”
陈元太的脸色登时就是一变,尼玛这小子是哪里冒出来的竟然胆敢跟本少爷比谁有钱。这不是茅坑里点灯找死的吗?
谁不知道我家的陈记酒坊百年老字号了,王公贵族要是离开了我家的陈年老酒吃饭都不香,甚至皇宫大内都从我们家买酒喝。
要说钱,老子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今天你要踩老子,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人比下去。
“我出六百两。”陈元太嘴角微微笑着一脸的高傲,他的脾气成功的被挑起来了。
沈荣心里直咧嘴啊,六百两,我滴个亲娘唉。
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他拿票的手都有些颤抖,不过幸好有夜色的掩护没被人看出来。
他刚想同意,可是被人从后面用胳膊肘狠狠的顶了一下。
额,二少爷这是要疯了吗?这个价格还嫌不满意,你到难不成还想卖一千两一张咋地?
此刻的柳天赐就站在人群里,他换了一套士子长衫,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根本不会想到他的身份,只会把他当成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
话说,柳天赐为什么不让教坊司售卖前排的票?为的就是当一把黄牛,把票的价格炒作上去。
要知道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缺有钱人,别看现在大明经历过靖难之役才没几年光景,但是南京藏富不露的人太多了。
主要原因是元末战乱,南京作为朱元璋的老巢驻扎有重兵相对安全,所以战乱之地的有钱人纷纷迁居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