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哪月铺子的盈利低于了二十两,那你们的月钱就相应的打上一个折扣,以保证我晋家不会亏的太过分。我想作为一个生意人,这点几位掌柜该都是能理解的吧?”
尤小雅的完全一副商量的模样。可是她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让人没法儿拒绝的吧?而且就赖掌柜刚刚说的那话,二十两的进账下他还有四两的银钱可拿,而尤小雅却是白忙活了一月,说不得这已经是她的底线了。
好歹他们也都是活了这么大岁数。而且又做了这么多年的掌柜,他们总不能没皮没脸的连底线都不给东家留吧?虽然这话听起来确实让人觉得有些不得劲儿,毕竟他们也忙活了一月。如果真是生意不好,那也怨不得他们不是?
但现下毕竟这个底线是自家说出来的。而且单看现在铺子的经营情况,这二十两应该是妥妥的,所以由着赖掌柜带头,先是给尤小雅行了一礼,“夫人说的极有道理,赖某心甘。”
“我、我等也心甘!”见赖云如此,刘、秦二位掌柜也是连忙的点头应了。
见几人均是认同了自己的这个说法,尤小雅微微颔了颔首,随后才继续开口道:“既然说了最好与最差的情况,接下来我们就说说这中间的情况吧……”
这中间的情况指的是一月的营业额超过了二十两,而又少于九十两的情况,在尤小雅来了晋家的之前,赖掌柜他们的收入也是跟铺子上的盈利挂了钩的。
不过据尤小雅所知,就算是有拿了盈利的一部分作为他们的收入,那他们每月的月钱也是没有超过十两银子的,就算加上私底下动了手脚,整年来看,那每月平均也不会超过十五两的进账。
但如今既然大家把话都扯开了在说,而她又正是用人的时候,自然就要做出一些能够吸引人为她效力的改变,让他们觉得有利可图,才能为她所用,当然这个也就是尤小雅所认为的共赢了。
她可以将自己所得的利益拿出一部分作为激励赖掌柜一行的甜头,使得他们有所期盼,换句话说就是,她给他们构架一个目标,而达成目标的话,就会有相应的利益可得,而做的越好,得到的利益就越多。
这种法子在现代的店铺管理里是非常普遍的一种模式,正所谓店员与老板之间的关系,差不多也就是这样构建而成的,老板提供场地和货品,店员销售产品,然后从利益当中获得提成。
卖的越多,得到的就越多,虽然到最后得到最多利益的还是老板,但这种情况在店员而言,不仅是他能力的一种体现,更多的是他在没有任何成本的情况下就赚取了相当优厚的报酬,和各种经验。
如此,大家只是各取所需,根本谈不上谁真正的吃亏不吃亏,当然这当中赚钱的多少除了有店员自身想要赚钱与否的自身能动性,另一方面也少不了老板给出的各种诱惑。
对此,尤小雅根据赖云铺子上的盈利情况做出了几个目标一样的设定,二十两作为门槛,保证了他们每月的最低月钱。
二十两往上开始有总盈利10%的提点,三十两往上有15%的提点,以此类推,往后每增加十两,当月的提点就增加5%,直到九十两往上就是五五分成。
再以一百两为界限,超过一百两,那超过的部分就全都六四分成,她占四,赖掌柜他们占六。
一百两以上,若是当月盈利一百五十两以上,超过的部分就三七分成,她三,掌柜的七。
再往上就是月盈利到两百两以上,超出的部分做二八分成,她二掌柜的八。三百两以上就一九分成,她一,掌柜的九。
当尤小雅将这个想法提出之后,整个屋子起码安静了有一分钟,而于这安静之后,便是赖云几人激动的无以言表的各种赞叹。
当然他们不激动和不赞叹肯定是说不过去的,毕竟尤小雅的这番机制在他们看来,从没听过也没见过不说,最为实际的就是,他们日后就赚钱这事儿上头,瞬间就多了许多的盼头,而且很血燃有没有?!
赚钱这种事情,没有人想要比谁赚的少,赚了一点就想赚更多的,这是人的天性,不管这天性是所谓的贪婪还是不足的欲。望,在尤小雅看来,只要能好好的利用,那就是一柄所向无敌的利刃。
而如今的她,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些能为她所用,帮她赚钱的利刃。
尤小雅从来都很明白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也很清楚自己就是个俗气到不能再俗气的俗人,所以这时候她用这种极具冲击力的数据给赖云他们构造了一个无限美好的未来。
让他们能够想象自己可以得到的东西,然后激发出那种贪婪,那种想要得到的欲。望。
或许在有的人看来,这简直就是画饼充饥,毕竟在这个小小的晋家镇与崇业县,什么样的铺子才能一月赚到九十两银子,再赚到一百两银子?亦或是更多?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可是这在她尤小雅的理念里却是有另一番见解的,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敢想不敢做的,而只要能想得到,那就自然会有办法去做到,毕竟这世上办法总是比困难要多上几千几万倍。
而且,做一件事情,在她的思想里,只要愿意,自然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办法去实现,而如果不想去做的话,没得多说,自然是困难重重,步履维艰。
而她这个人向来敢想敢做。
“本夫人能够承诺的东西就这么多,至于能否将东西拿到手,这就不是本夫人能够决定的事情了。
当然,在本夫人看来,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一蹴而就的,收获和付出自古以来就是平衡的,想要得到更多,自然就该付出更多。我想……这些道理并用不上本夫人来同几位掌柜的讲吧?”
尤小雅面色如常,乌黑的眸子平静的扫过赖云一行,清泠的声音并没有多大起伏的说着以上一席话。一时间整个千帆阁的二楼的空气说不得该是激动还是压抑,总之拉扯着久久未曾得到一个平衡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