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日还要见人呢!嘴角被咬破了可怎么办?到那个时候她连口脂都不能再抹,更不能趾高气扬出去招摇。
让人看见她被沈嗣咬破了嘴,在房中被欺负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指定要被笑掉大牙。
男人怜爱似的摸了摸她的后背,似乎意犹未尽。
阮明姝可吃不消这么一遭,她的嘴巴已经红了,烛火清晰照着小姑娘又红又肿的唇瓣,像是被蹂躏糟蹋成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的眼睛水汪汪,每次这样含着水望向旁人,更容易让人想要欺负她,摧毁她。
阮明姝身上的衣裳不太整齐,腰带被扯开,外衫乱糟糟堆在身上,里衣都露了出来,锁骨白皙清瘦,纤长的脖颈又细又泛着粉,她随意扯了扯衣裳,还不如不扯。
看着竟是更乱了。
阮明姝没有察觉男人眼底未消的情欲,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声音娇娇的:“你亲疼我了。”
沈嗣默不作声,伸手帮她整理好散乱的衣裳,板正系好腰带,顺便帮她理好了头发。
阮明姝觉得这些琐碎的、伺候人的事情,应当是他要做的,本来就是他将她弄成这样。
她没穿鞋,还坐在他的膝盖上,“下次还弄疼我,以后就都不让你碰我了。”
真是过分。
沈嗣又不是不知道她怕疼,还亲的这么凶做什么?
阮明姝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多半是仗着沈嗣说的那句喜欢她,她才如此威风。
可是阮明姝不知道,沈嗣给她的威风,是要她付出代价的。
沈嗣盯着她气色红润的脸,喋喋不休的樱唇,忽然之间他的拇指轻轻落在她的唇上,迫使她张开了嘴。
阮明姝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愣在原地,她口齿不清,话都说不出来。
沈嗣看着她被呛得透不过气,慢悠悠抽回了拇指,用手帕擦拭干净,镇定自若。
阮明姝觉得他好生变态,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便是连质问他的语气都弱了几分:“你…你这是做什么?”
她的眼睛水潺潺的,又惊又怕。
沈嗣发觉自己的洁癖在她身上就不管用了,他毫无诚意的说了抱歉。
阮明姝刚才被吓得不敢吱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阮明姝勉强定神,“再有下回,别怨我咬断你的手指。”
也不知沈嗣有没有在听,面无表情的。
阮明姝早就困了,都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要帮她将衣裳穿的严严实实,她又要宽衣解带,熏香就寝。
阮明姝喜欢睡在里面,按照规矩妻子当睡在床榻外侧,半夜好为自己的夫君端茶倒水,可阮明姝没让沈嗣伺候她就不错了,是绝不会大半夜起身反过来照顾他。
两人同床共枕的几次。
都是她睡在里面。
沈嗣也识时务,没有叫她睡到外侧。不然阮明姝又要同他大吵一架,挫挫他的威风。
阮明姝踢掉袜子,钻进被子里打了个哈欠,“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