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傻的问:“姑娘,我们是现在就回府吗?”
阮明姝气鼓鼓的摇头,咬牙跺脚的,她睁着漆黑的眼睛,眼珠漂亮明晰,她语气坚定:“我要去前面找人算账!”
看她不揪出用此等阴毒手段谋害她的狗贼。
她定要给那人一点颜色瞧瞧。
春枝也知姑娘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必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阮明姝冷着脸回到宴席,她一向喜形于色,眉眼透着冷意。
众人瞧见阮大小姐横眉冷对的模样,都有几分惊疑,她这好像是生气了?瞧着样子还气得不轻。
脸颊不自觉鼓了起来,像煮得熟透的汤圆。
伸出手指戳一下就破了。
软软的、糯糯的。
秦挽缓缓走到她面前,“明姝妹妹这是怎么了?”
阮明姝正在气头上,顾虑便没有那么多,隐去自己被男人从水里捞出来那段,其余的细节都原原本本的说给了秦挽听。
秦挽听完脸色也是一沉,竟在秦府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阮明姝撒谎的时候有些心虚,说话的语气比起先前就弱一些,“若是我不会水,方才就死了。”
秦挽哄着这位大小姐,“明姝妹妹放心,我定会教人查清楚此事,给你一个交代。”
阮明姝想起来就后怕,呛过水的喉咙这会儿还疼,她不知道谁要害她,全然是因为她觉得嫉妒她的人实在太多了。
她长得这么好看,又是父母的掌心明珠。哪有人会不羡慕她呢?
过了一会儿,秦挽身边的嬷嬷在她耳边低语,秦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名丫鬟已经投井自尽了。
偏偏她还真是秦府的奴婢。
事情毫无线索。
秦挽只能哄着阮明姝先送她回侯府。
阮明姝勉强被秦挽哄住,不过临走之前还要凶巴巴的说狠话:“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我阮明姝也不是好拿捏的软包子。”
—
秦府上闹得这出,很快就传了出去。
秦挽明令不许底下的人乱嚼舌根,可宴席上也不只有秦家的人,那么多双耳朵,都将阮明姝说的话听了个清楚,大有喜欢嚼舌根的人往外说。
又是一番添油加醋,将侯府这位大小姐形容的相当嚣张跋扈。
没人敢把这事告诉阮明姝,怕姑娘闷在被子里偷偷地哭。
阮明姝落水后还是生了一场病,每日都像是睡不醒似的,病恹恹躺在床上,圆润精致的小脸都变得消瘦苍白了许多。
闺房里点缀着浓郁的海棠香,这日她勉强打起精神,坐起来喝了半碗粥。
她抿了抿唇问:“可有人来看过我?”
春枝接过空碗,答道:“张家小姐还有秦家的大小姐都来看过姑娘,只是您没睡醒,夫人便让人送她们先回去了。”
至于其他不重要的人,都被嬷嬷挡了回去。
侯府的嫡长女,也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春枝又说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前天王府派人来下了聘礼,足足五十八抬的箱子,比夫人给你准备的嫁妆还多。”
说完这句,春枝没忍住问:“姑娘,献王会不会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