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亦钧的杀气卸了,他说:“你们都走!”
门客们也不敢留,只是留下一句话:“江山大业和儿女情长想不到王爷还是没有大彻大悟。”
九亦钧说:“皇兄也没有。”
门客们听不懂,也不想懂,各自收拾东西要离开。
九亦钧冷静了些,想了想说:“日后如果我当了皇帝,再找你们回来!”
文绉绉的文人也最是有骨气的,那些人或恋恋不舍,或走得决然,九亦钧的话许是听进去了,也许是没有听进去,除了他们自己,别人都不知晓。
处理完这些门客,九亦钧才坐了下来,他突然无比的冷静,看着管家,他说:“我这么做值得么?”
管家脸色没什么变化,只因为瞧着九亦钧脸色如常,于是他说:“全看王爷将小白看做什么人。不过当初瞧着小白的样子,我觉得大概是值得的。”
九亦钧不再言语,反而放了更多的心思放在政务上。管家叹一口气,叫人将午饭直接布在书房,左右顾白徵不在,可以随意一些。
九亦钧用过午饭,突然抬头问道:“小白说了下次什么时候来么?”
管家一愣。
九亦钧说:“你一会找个皇兄不在的时候去宁宝殿,只说我将门客都散了,让他明日过来陪我说会话吧。”
管家点头应下了。
另一头,顾白徵回到宁宝殿,恰好碰上了匆匆赶回来的九亦谦。顾白徵看着九亦谦,只是看着,一双乌漆漆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九亦谦。
九亦谦从中看不出喜乐,于是本来要脱口而出的:“你去哪里了?”的疑问,便卡在了喉咙里。
九亦谦走近宁宝殿,却见殿内桌上的两张榜文,自己那张自己是只晓的,却是看到了袁清那张,让他不太舒服。
向来袁清家里的钱财压迫就令九亦谦不太舒服,如今做一些事情,两人针对上了,隐隐有一种对决的感觉,怎么能让袁清压自己一头?
九亦谦撇撇嘴,他说:“你都知道了?”
顾白徵点头。
九亦谦说:“你还是不高兴?”
顾白徵说:“你把我当什么了?”
九亦谦想了想,试探的说:“未来皇后?”
顾白徵胸口起伏,她说:“听闻阮皇后要临盆了。”
九亦谦说:“哦。”仿佛并不在意,他走到殿中间,敲敲这里,踩踩那里,然后从一个暗格里拿了把钥匙,拽在手里,又看了看正在发呆的顾白徵。
顾白徵想了想说:“我今天去见南亲王了。”
“哦,他怎么样?重新拿到权势的感觉好么?你要多帮帮他。”九亦谦捏紧钥匙,然后旋转了一下桌子边的大花瓶。
顾白徵就瞧着自己面前的空地上洞开了一个入口。
九亦谦走了进去。
顾白徵眨眨眼睛,蹲在洞口张望,她突然想,自己若是封住洞口,这未明是不是就是自己的了?
可是自己要一个国家来干嘛呢?她瞧着九亦谦每日为政务操劳的样子就觉得这是个负担,怎么每个人都想要?
或许男人的思想和女人的不一样吧。
纵然她不想成为一个相夫教子的小女子,但是也不会想成为武则天那样的女皇。
就目前来说,她比较在意的是——
“你在想什么?”九亦谦在洞底下弄了些什么,然后抬起头问顾白徵。
洞内点着长明灯,不算黑,只是也未见什么东西,只有那些一成不变的青砖罢了。
顾白徵说:“我在想,如果把你关在里面会怎么样?”说着她做一个要关闭洞口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