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当然是真的。你瞧她从里到外透着一股风骚,都被金志远玩过两年了,我怎么可能看中她?退一万步说,我可是知道今晚你会来的。就算我真想跟她那个,也不会挑这个时间啊。”
何雅苏看着他那一脸着急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好啦,就相信你这一次。话说,你为什么把房间弄成这种格调?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把屋里搞得这样暧昧,想干嘛?”
“这不是你的意思吗?”叶锋呆滞的指着身后的红墙黄灯:“装修师傅说这是你的意思。”
“我只是让他们别用油漆,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完。”何雅苏冲口而出。忽然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惊呼:“这工头好猥琐。”
叶锋心说,敢情那家伙把我和雅苏当成偷情的了。哼,哥一个大好青年,像是需要富婆包养的小白脸么?不过这种感觉我喜欢
“人家也是一片好意。”叶锋嘿嘿一笑:“雅苏,这么晚了来找我干嘛呀?我知道你想报恩,其实不必客气啦,咱俩谁跟谁。只要你一个电话,我去你那儿也是一样的”
“去死啦!被那胡小婷搅得差点忘了正事。”何雅苏翻了一个白眼,随即摸出手机:“徐老伯,你上来吧,没事的。”
“徐老伯?”
“徐明水的父亲。”何雅苏叹一口气:“他双腿断了,医药费差不多得三万多块钱。你急赤白脸的不让公司给他走医保,可他家着实不富裕。他爸爸急了,找到我爸爸苦苦哀求。我不想越过你把事情办了,所以带他来见见你。叶锋,咱们就给他办了吧。我实在是见不得他爸爸为难的样子,怎么样?”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徐明水的父亲拎着一块香蕉进来,脸上写足了局促不安,结结巴巴的求情。叶锋叹一口气:“算了,就给他报了吧。”
“哎,哎,谢谢你这位领导。”徐老伯高兴的点头,脸上有些愧疚:“我知道明水的脾气,也说过他很多次。你放心,等出院后我就让他办辞职,以后再不来烦你们。”
“先养伤,别的以后再说吧。”叶锋拍拍他的肩膀:“你告诉徐明水,我会抽空去看看他。”
徐老伯很高兴,连说不用。叶锋却是另一个心思,他思前想后之下,总觉得徐明水跟他说过的奥朗公司的那些事不那么简单。自己去了一趟,到了晚上就死了,天下哪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呢?所以他才觉得再去一趟,详细的问一番。
“来的路上我车爆胎了,回去是个问题。叶锋,你给我叫出租吧。”何雅苏无奈的摊摊手。
叶锋苦笑:“大姐,麻烦你看看表,十点半了。这是开发区,不是市区。街上连个行人都不见,我上哪儿给你找出租去?”说着他眼珠子骨碌一转,不怀好意的道:“要不然,你在我这儿住一晚上?”
“我还得回医院陪床,就不打扰两位领导了。”徐老伯搓着手告辞,何雅苏叫住他:“挺远的,你等叫上了出租再走啊。”
“我们乡下人不讲就那个,多远也能走回去。两位领导交流工作,我就不打扰了。”徐老伯一边说,一边吸了吸鼻子,快速的夺门而出。
何雅苏还要追出去,叶锋猛地把门闭上,一脸邪笑的看着她:“徐老伯说的太对了,太精辟了。咱俩得交流交流,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你给我去死啦!”何雅苏呸了一声,随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会儿你送我走,背也要把我背回去。对了,胡小婷怎么办?依我看,那笔钱要么不存在,要么就是被萧明取走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种女人死皮赖脸,什么损招都想得出来,什么阴招都敢用。”
“山人自有妙计。”叶锋嘿嘿一笑,从自己的衣服里面翻出一张纸条和手机:“她摊上大事儿了。”
说完他拨通了号码:“喂,赵队长么?我叶锋啊,有个线索举报一下。金志远账户上的钱不翼而飞了,对对,应该是个确凿消息。嗯是胡小婷,金志远的姘头哦,住在西关海马街36号。麻烦你们了,去调查一下。”
“我看她还有什么精力再来缠我。”叶锋奸诈的一笑,何雅苏呸了一声:“就你鬼心眼多,提起赵队长我倒记起一件事。你从金碧辉煌门口带回来的血土,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呀,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都是胡小婷给闹的!叶锋火烧屁股似的把那包血土翻出来,珍而重之的打开,放在鼻子底下嗅一嗅。何雅苏皱眉道:“你可真恶心。”
叶锋嘘了一声,回身从茶几上拿起自己带回来的塑料袋,从里面掏出红墨水。又挑出一点朱砂化进去,摇匀了嗅一嗅。
何雅苏好奇的盯着他,不知他要干什么。顺手拿起他的塑料袋翻检,里面零零碎碎的不少中成药。何雅苏满脸呆滞的拿着一个小瓶质问:“叶锋,你买的益母草膏?益母草!你用这个干什么?”
“送你的礼物。”叶锋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其实这是他巩固先天之气的一味药材。何雅苏面红耳赤:“呸,谁稀罕!好啦,赶紧送我回去。”
“还以为今天有好事呢,没想到是我自作多情。”叶锋叹一口气,跑到里屋翻出一张黄表纸,然后用朱砂墨水画了起来。画完之后开始折叠,还时不时的思索一阵,重新拆开再叠一次。哈雅苏看得好奇:“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会折纸,手艺不错啊。”
叶锋来来回回的折了将近半个小时,偌大一张黄表纸,被他折成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纸鹤。黄表纸又薄又糙,但他折出来的纸鹤却活灵活现,好似要振翅高飞一样。
“好漂亮的纸鹤!”何雅苏双眼一亮,有些爱不释手。
“还没完呢。”叶锋笑嘻嘻的将一点血土化在墨水里,然后给纸鹤点上了眼睛。做完之后递过去:“送给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