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哦”了一声,关切道:“怎么样?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她摆了摆手,婉拒他的好意,“不用了……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那厢徐敏仍执意,梁博修这头不知和唐明洲说到了什么,忽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徐敏回过头,见到站在眼前的这位传闻中叱咤海州商业圈的钻石王老五,不由地一震,恢复正经神态。
“小徐啊,今天正好你也在,和唐总说说咱们这次合作的事情吧。”
包厢里的人有说有笑地,觥筹交错之际,谁也没去在意那个坐在最靠近门边的小姑娘已经悄然离开。
唐明洲打从进门便一直在与大伙儿喝酒谈天,直到舒然离开了,他亦没有丁点变化。
星级酒店的走廊里,就连冷气都开得实打实地足。
舒然拿着包往外走,直到身后的大门关上,悬着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她站在风口,感受到呼呼的空调风往自己的脸孔上吹,吹乱了她一头的长发,怎么拢也拢不好。
没想到刚才那几杯酒的后劲这么强,她一边捂着胸口脚步虚浮的往电梯口走,一边又在祈祷,但愿能够尽快摆脱当下的尴尬局面。
刚刚在包厢里唐明洲对她的态度,就连一个陌生人也不如。
她心里默默地想着,觉得不甘又屈辱,却又不得不说,如果没有唐明洲闯进门,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头昏脑涨地厉害,就在她途径走廊拐角准备往电梯口走时,身后莫名地袭来一阵妖风。
她还没来得及回过头反应,手臂忽地吃紧,一个猛力,整个人便被拽进了旁边的门里。
天旋地转,光线陡然阴暗了下来。
舒然感到自己被人压在了门板之上,那力气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相反地……像是要把她往死里弄。
鼻尖传来沉沉的香味,是男性香水混着木质的沉香,清淡地几乎可以忽略,却还是叫她察觉到了。
方才心底升起的恐惧顿时消失殆尽,久违的心安充斥着整个胸腔。
黑暗中,唐明洲故意偏过脑袋,用一侧的脸颊去蹭她左半边的脸。
他平日里注重保养,因而即便年过三十,皮肤仍是细腻光滑,鬓角亦是清清爽爽。
唐明洲沉着声,隐忍了许久,用一种近乎咬牙切齿的语气问她:“然然,你闹够了没有?”
这样来势汹汹的质问,叫舒然没半点招架之力。
唐明洲将她抵在门上,一只手撑在她的耳侧,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衣摆下方准备痛痛快快地“教训”她一番。
舒然连辩驳的机会也没有,舌头被他的嘴巴擒住,疼得她险些飙泪。
明明刚才坐在里头正人君子的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怎么这会儿就追出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她觉得羞愤,屈辱感再次袭上心头,这一次她没再放过机会,而是借机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舌头。
唐明洲松了嘴,眉宇微蹙,声音沉沉。
“你是属狗的?动不动就咬人?”
舒然也气,语气不悦道:“你才是属狗的,见人就啃,当心中招!”
两人对视了片刻,唐明洲冷冽的眸色逐渐转淡,他收回手,连带着语气亦轻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