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凌看着她上车,还是刚刚起床随便穿的衣服,保镖为她拉开车门,她就坐上去。
她偏着头看着门口被保镖拦着但是依然固执的想要追过来的向凌,心里一阵酸涩苦楚。
他现在为什么又要变得这么固执,这个男人怼他啊有几分真心,她现在不想去考究了。
男人这么可以相信,这个世界观除自己,谁还能相信。
她走到今天才明白,原来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孤独的时候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她可能再需要一点时间,或许那样就能很快的忘记这么一段。
直到有一天自己再也想不起来的时候。
车子离开了这片别墅区,安晓的开始闭着眼睛安静的坐着。
回到尼斯以后,安晓开始每天去上班,在自己的公司里,她随心所欲的,想干什么干什么。
这样忙起来就不容易想起向凌。
很长一段时间,向凌真的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在尼斯出现过。
有时候会抱着双臂立在窗前想很久,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什么回过神来好像有什么都不记得。
他估计是回到a市了,她的人对人那么凶,谁还敢来轻易的靠近。
直到半年之后的某天,尼斯已经蠕动,安晓穿了护膝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看杂志,接到一个越洋电话。
“安晓吗?”电话头苍老的声音略显颤抖,安晓手中的杂志落在地上,这声音一如既往的熟悉。
她握紧了电话,一双手在颤抖。
她没说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是向家爷爷打来的,她不能直接挂掉。
“嗯,爷爷。”
她扬着笑,语气始终淡淡的,听不出来她是什么样的情绪。
“原来真的是,到了法国,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向峰的语气越来越软。
安晓听着,心里泛酸,她该怎么说,说那些她经理的痛苦,然后爷爷好惩罚向凌?
不,她现在已经长大了,那些小孩子做的事情,她不会再做。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再也不要跟向凌有任何的纠缠。
他们之间本来就应该结束了,算一算也有两年了,她离开这个城市,快两年了。
“我很忙,都忘了。”就连安家她都没有打电话回去过,向家就更不可能了。
“没关系,年轻人嘛,不过向凌来法国快半年了,他前不久打电话给我说两年前的那件事,我不知道他竟然会做出那种糊涂的事情,简直是荒唐。”向峰提到那个事情还和气氛。
好好的孩子就那么没了,换做是谁恐怕心里也不好受,这孩子还这么年轻,却要受这样的苦。
“是吗?”安晓心里是惊讶的,不过语气上还是很淡。
“嗯,如果他在我这儿,我一定会打死他。”
“爷爷,您就是打死了他,有些事情都还是不会改变,不管他在法国几年,我们之间都不会再有可能。”安晓摸着自己的腿,这条腿,每一次疼的钻心的时候都在提醒着她过去所经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