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莲衣早早的已将用的着的衣物和一些零散的银两以及贵重的收拾装好以便日后只需,此时她待在府中只能焦急不安地等待着夏云遏披荆斩棘地过来救她们离开景郡王府。
她没有十足的把握断定夏云遏可以成功的带她们离开景郡王府,毕竟景郡王府戒备森严,府内高手云集,而今单凭夏云遏一个人的力量无疑是以卵击石。但此时的状况明知留下来也是一死倒不如放手一搏,即便是逃不成功也可以死在一起。
这是她此时唯一能做的。
她不曾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安分守己却还是没有换来安稳平静的生活,如今却又要沦为四处逃亡的下场。
浮华一生,淡忘一季。自此,浪迹天涯。
她心里默默地祈祷悦儿可以顺顺利利地到达南将军府上,然后将自己亲手写下的信件交到夏云遏手中。
悦儿来到南将军府,正要叩门,她的手刚抬到半空中便听到身后有人询问:“前方是何人?”
悦儿扭头只见来者是一个身材魁梧,一身戒装,眉宇之间英气逼人。
“我是景郡王府中的婢女,今日来南将军府上有要事要见。”悦儿突然想到侧王妃曾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够让夏云遏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包括南将军在内。
“南将军今日不在府中,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向夫人禀报,之后夫人定会传达给南将军的。”来者好意劝导她说。
“既然南将军不在府中那就不必了请问阁下是何人?”悦儿试探性地对他问道。
“在下是南将军的副将夏云遏等下姑娘若事原因可以随我一同进府,我也正好过来帮南将军拿样东西。”
说着,他便上前叩门。
悦儿飞快地走上去拉上他的一只胳膊欣喜若狂地问道:“你真的是夏云遏?那你可否认识沈莲衣这个人?”
此人听到悦儿提起沈莲衣三个字,顿时眼前一亮,表示十分紧张的样子。
“莲衣你是?”夏云遏面露惊喜地问道。
“奴婢是侧王妃的丫鬟悦儿,这里有侧王妃亲笔给你写的一封信,她再三叮嘱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悦儿边说边急忙从袖筒里取出信件。
夏云遏迫不及待地将信封打开,略读一二便问道:“怎么会出这等事情?”
“以后侧王妃会向您解释的,奴婢认为现在重要的是你赶快想一下怎样将侧王妃和小郡主救出景郡王府的法子。”悦儿依旧保持着清晰地思路。
夏云遏沉思片刻对她说道:“你回去告知侧王妃,明日丑时让她带着两位郡主在景郡王府侧门外等我。”
悦儿想了想问道:“可是景郡王府戒备森严,如果没有正王妃的命令任何人在亥时以后都是不准踏出景郡王府半步的,侧王妃如何能够出去?”
“放心好了,到时我自有办法,只要侧王妃好好保护郡主便是。”他胸有成竹地说道。
沈莲衣懒倚轩窗,白皙的软指轻轻绕过鬓边几缕墨发。
自从进了景郡王府,她很少跟人交流,即便是身边的贴身侍女悦儿她也是没有必要的事情,也是时刻跟她保持这一定的距离,从此便学会了缄默的承受,和执着的静坐。
就这样终日过着宛如笼中般的生活,她曾经是多么地向往自由,可如今她只能够将自己追随的影子,埋藏在别人无法触及的黑暗里。每当想起,她便会坠落到难以自拔的哀伤之中,她无法使自己斩断这世俗的牵绊。
如今,命运再次使他们一起面对逃亡,她没的选择。
窗外,月明星稀,这么华丽的夜晚,却要选择逃离。
她凝望天空,想着他会不会如期而至。
襁褓中的两个婴儿,已经沉睡,浅浅的呼吸像是在美丽的梦境里自由快乐的徜徉。还好,这些一切的不美好都不会存在她们的记忆中。
悦儿轻叩门后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