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彩和陈默跳窗出来,环顾周围,却早已经没了玛丽的踪影,只好冲着戴维所指方向狂奔而去,贺彩、陈默甚至顾不上四处的枪手,好在夜色漆黑可以掩护。
……
贺栋紧握着两本《轘辕经略》,心跳极快,激动万分,整个人像全力发动的马达跑得飞快,只要有两本《轘辕经略》在手,无论是向马见三换取68号局长的位子,还是向梦公权那边戴罪立功,都足够筹码。
贺栋蒙着面,玛丽并不知道抢走《轘辕经略》的人就是贺栋,两个人都是全力奔跑,一逃一追许久,都未能拉开半点距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贺栋一咬牙回头开了一枪,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开枪,是因为玛丽没有开枪,贺栋属于做贼心虚,怕枪声引来其他人,而玛丽却只是因为没有子弹。
玛丽急忙躲闪,脸色阴沉的可怕,贺栋一边跑一边开枪,玛丽气得咬牙切齿,使劲跺一脚地面,不敢追了。
……
李彩霞打开门,就见鼻青脸肿的贺栋一脸紧张地站在门口,接着鬼鬼祟祟地进了屋。
李彩霞大吃一惊,“让谁打成这样?”
贺栋心不在焉,“封仪。”
李彩霞明白了,看来封仪已经和贺栋谈过。
“……那你打算怎么办。”
贺栋坐在沙发上,紧张地抱着脑袋沉思,见李彩霞问才一脸懊丧道:“出事了。”
李彩霞又是一惊,“出什么事儿了?”
贺栋深吸一口气,“出大事了。”说着拿出了两卷《轘辕经略》,“落我手里了。”
李彩霞怔怔地望着两本书,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许久才问道:“是真的吗?”
贺栋用力地点点头,“是。”
“找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找到了,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兴奋?”
贺栋一声长叹,“马见三可能要倒台了。”
李彩霞又是一怔。
贺栋焦头烂额地抱着脑袋,懊丧之极,封仪的那些话对他太有威慑力了,“当初真不应该听你的。”
李彩霞撇撇嘴,“这时候怪起我来了?”
“不是你一天到晚让我走仕途,进官场吗?这回官场进了,仕途走了,走绝路上来了。”
李彩霞冷笑,“贺栋你还是个男人吗?路是你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我让你杀你爸爸了吗?我让你把贺彩送监狱里去了吗?”
贺栋一时无言,懊丧万分,他是真怕梦公权秋后算账,不提先前那些,他今天才打了梦晨和梦公权。
贺栋叹息一声,冲李彩霞投去询问的目光,“封仪说是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梦公权和梦晨救出来。”
……
漫长的夜终于过去,如今已是黎明时分,劈挂门大堂贺彩一夜未睡,只是换过一身衣服后,就一个人坐在大堂里沉思。
一连串的失败、打击,使得贺彩痛定思痛,正在好好总结。
一缕晨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房间,片刻间天光逐渐放亮,贺彩却恍然发觉自己已坐了一夜。
陈默已经在门口站了好久,一直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贺彩终于看到了陈默,两个人四目相对,眼里是说不出的深情与坚定,经过了这一番磨难,两人的关系又发生了一些变化,如果说先前是小溪,那么小溪已汇聚成河,如果说先前是美酒,那么美酒已陈酿多年,醇香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