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定眼看进她的眼里。他沒看见一丝伤害。却是满眶的期盼与紧张。
她。这是在担心他否定了她吗。
这个念头尚在心里生成。萧逸寒就立即摇头对她说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那你还当不当我是你朋友。”沈云溪追问道。
“是。当然是。”
“既然是。那还陪不陪我去看河灯。。”
“当然要陪。”
听见这肯定的回答。 沈云溪面上终是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这话可是你说的。不许再后悔。以后也不能再这样。”
再这样的话。沈云溪沒有说。但两人心中都明白。都清楚。
“好。”萧逸寒重重的点点头。应着。神色坚定。
罢了。有些事。强求不得。也避不得。就如她话所说。就当她是朋友吧。
就待在她身边守着她吧。当她最单纯的朋友。
他。想看着她笑。想看着她幸福。他的目的在限于此而已。
至于。身份。感情。暂且搁在一旁吧。他想他可以做得很好的。不会让自己沦落在不可挽回的地步。
只是。有些事。当真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又或许是。此刻的他不过是用这微弱的借口來说服自己不再陷入这两难之地而已。
听了萧逸寒的话。沈云溪唇角含着浅浅的笑。眸底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之色。只是。目光落在他受伤的手背时。她又立即敛去笑容。抬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面从袖中掏出白色丝绢。一面唠叨着他道:“刚才你脑子糊涂了是吗。既然弄什么自残。”
说着。用手中丝绢将他的手背包扎起來。许是她的力道大了些。萧逸寒忍不住冷吸一口气。沈云溪微侧抬起头。瞥他一眼。说道:“活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沈云溪继续低下头为他包扎。但这一次手上的劲道却是要轻上许多。
瞧着她这模样。萧逸寒不禁轻笑。连手背上刚才所察觉的那份疼也在这一刻消失了。
这份感觉真好。就算被她这样责骂。他也甘之如饴。
沈云溪包扎好伤口。丝绢挤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她站起身。抬头对萧逸寒叮嘱的说道:“回去之后上点药。不要沾水。”
“嗯。”萧逸寒轻点点头。好看的唇角挂着点点笑意。
沈云溪抬头望着头顶的月亮。说道:“子时了。出宫去看河灯來不及了。你说。这你是造成的吗。”
她瞪着萧逸寒。言语间隐隐的带着威胁之色。
“是。”萧逸寒很是老实的点点头。随后。话锋一转的说道:“不过。在宫里一样。我一样可以带你去看河灯。”
说着。转身走出树下。沈云溪挑了挑眉。跟在他的身后。
可刚走出几步。竟看见那自临华殿内走出來的凤临烨。显然。他也看见了他们。正站在殿门前望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眸光。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