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过江之鲫的百姓中,那位今天早上接待了林逍的老板也抱着好奇跑过去,准备多瞅两眼。
他现在是压根就没想起来今天的少年,就算想起来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别看现在整座文锡城不让出去不让进来,各种高手频频出现,但是各大百姓一点也不害怕,反倒是有种看热闹的嫌疑。
很显然,在文锡城内,一个蒋家闹翻天也弄不翻这里,除非是徐家摆出这个架势,也许才能让他们有所顾虑。
毕竟几大家族也不是吃素的,这么把文锡城当你家后花园,想封就封,已经是触碰到底线,你有理由,那可以商量,但如果节外生枝,那些大家族绝对会趁此机会敲诈一笔。
历来见惯了这些的平头百姓也就有恃无恐,也不怕蒋家会对他们怎么样。
老板好不容易凭借着肥胖身体强行挤进去,走到最前面定睛一看,差点把他吓尿了。
这不是今天自己的第一个客人吗?老板欲哭无泪,同时也有些后怕,本来还以为今天开门有客,必是大吉,现在看来,似乎又不一定了。
连滚带爬的跑回到家里面,他可不敢声张,什么金币千百,他不需要,那人既然能杀的蒋家少爷,自然也能杀他,只想装傻安分守己,才能活下去。
随后,老板急忙招呼了一下自家婆娘,也全盘托出,一致决定要装傻充愣。
不得不说这文锡城的百姓就是神经大条,就算发生了这种事,不仅一副坐山观虎斗的姿态,该开店的开店,该吃饭的吃饭,顶多聊天时在议论纷纷。
林逍没有选择去那种酒馆,而是来到一处地摊上,老板也是做些小吃的,摊位旁边有一坛酒,已经开封,显然也是个酒鬼,估计想着时不时吮上几口,不然就这么闷头坐着,无趣的很。
看到林逍走过来,现在满城的人都对白衣这个词十分敏感,一些刚好穿这种衣服的人大部分连忙回家换掉。
看戏归看戏,可不能被池鱼之殃。
所以,今天很少见到有穿白衣的人,更何况是看上去也不要二十岁,十分吻合。
幸好告示才刚刚贴开,还不算完全开,不然对方十有八九认出自己。
“老板,把你那酒卖给我呗,你喝过了我也没问题,价格好说。”林逍笑着走到面前,指了指那酒坛子。
小商贩微微一怔,但是心中却有千百个不愿意,这可是他用来解馋的,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卖给人家,当即说道:“要买可以,一个金币!”
一个金币,顶的上普通百姓十天的开销了,普通人一辈子赚钱也只能得到银币,压根就没见过那金币长什么样。
那酒水是最常见的米酒,而且粗糙的很,别说一坛,便是五坛也都不值一个金币。
然而这位白衣少年只是给了他一个金币,笑眯眯的看着他。
小商贩得到一个金币,心中甭提有多欢天喜地了,当即堆满笑脸拿了一个新的坛子倒进去,递给林逍:“嘿嘿,这坛子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怕是不能给公子了,放心,里面酒水很足,我还没开始喝一口,绝对值。”
林逍颔首微点,当着小商贩的面仰头喝了一口,这个时候,一群身穿青衣的人在街边两旁屋檐上疾驰而来,人人持剑。
等来到林逍附近的时候,停下脚步,两边各自十人,剑已出鞘,二十双眼睛紧紧盯着那中间的白衣。
“林逍!杀我蒋家少爷在先,辱我蒋家在后,今日,你要为你的罪行买单!”一人厉声喝道,眼中那凌厉之色如针插来。
“那是蒋家执剑卫,没想到居然连执剑卫都出动了,看来这一次蒋家真的是动怒了。”
“这不是废话吗?蒋顺的优秀有目共睹,这样一个有望让蒋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天才死了,如何甘心?”
那小商贩左顾右盼,一脸懵逼,看看那青衣执剑卫又看看眼前的喝酒少年,脑子一片空白,实在不知道,后退一步,“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小商贩如痴如癫抱头鼠窜,接连撞开几名行人消失不见。
瞥了一眼咄咄逼人的二十执剑卫,淡淡道:“蒋顺辱人在先,要置我于死地,难不成我得站在原地给他打不成?我又不像你们,给人当狗。”
“至于你说的那个侮辱蒋家,我何时做了?就因为那颗头颅?我不过是让这位公子哥落叶归根,反倒变成了侮辱?”
执剑卫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有些语塞,无言以对,最后有一人上前一步,率先出手。喝道:“错了就是错了,偏偏还不知对错,企图混淆黑白,罪加一等!”
白衣少年嘴角一扯,眼中讥讽之色愈发浓郁,侧身避开这直线一刺,还不等这位执剑卫后退,便是一个膝撞打在其腹部,当即身如弓箭弯曲,准备飞出去。
林逍却在这个时候弹手一抓,夺过那手中兵刃长剑,一招龙吟掌凝聚如潮水喷薄,拍碎了此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