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彻也沒急着处理宋天赐,先把尹春花小厨房给他们准备的晚餐人参燕麦粥喝掉之后,才让白溪月给整间屋子撑开结界,树魅和山精在外面等候,开始问询。
他懒懒的依靠在长椅,看着现在用水蜜桃化作真身的宋天赐,也不知道他脑袋里怎么想的?选什么不好,偏偏要选水蜜桃,模样其实和在神界沒多大区别,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郎,就是比起过去更加水润,让人看着忍不住就想咬一口,再加上现在被吓得的六神无主双手被捆绑住的动作,简直就是勾起人们犯罪的欲望。
这模样走在良吉镇的大街上,竟然沒被盗贼掳走卖给有钱人家当娈童,当真是幸运,啧啧摇头道:“小桃竹,你來告诉我,你对将來日子的规划是什么?”
宋天赐也沒想到鬼彻会突然问这个问題,低下头真心认真思考一遍的说道:“我想着先在凡间历练一下打麻将的技巧,然后再回神界把赌债全都赢回來,继续当福禄仙童。”
唉,果然是还想当福禄仙童,鬼彻挑眉问道:“不打算回聚魂灯了?”
他当初是被逼无奈进了聚魂灯,和那些自愿入聚魂神灯的仙魂可不一样,宋天赐白了一眼鬼彻,理所应当的说道:“把你的魂魄关在一盏灯里,你试试是什么滋味?还不如在凡间当妖精來的痛快。我进聚魂灯就是为了躲债,又不是为了潜心修炼。”
回想起在聚魂灯里清心寡欲的日子,抬起头又撇嘴问道:“你怎么好端端的问起这个?”
看來这桃竹仙童是对聚魂灯彻底产生厌恶感了,鬼彻带着哄骗蛊惑的语气说道:“我在想,我要是给你把赌债还清,你愿不愿意把你的魂魄卖给我?”
宋天赐在听到还清赌债的话,小小的兴奋了起來。
要知道他欠那三位神君的赌债最少要花三百年才能还清,而且是他每天不眠不休的工作。
嘴上说要磨练赌技再赢回來,但自知之明这种东西宋天赐还是有的,能赢回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些话不过是说來自我安慰的东西,急忙凝眉问道:“啊?…你要我魂魄做什么?”
“放在聚魂灯里,让你潜心修炼。”鬼彻好笑的说道。
一听是这样,宋天赐刚才还激动不已的内心,瞬间就拔凉拔凉的,他颓废的坐在地上,连连摇头道:“那不成,这明显是亏本买卖啊,我不干…你要是带着我的魂魄吃香喝辣,我还能考虑考虑,现在你要我又回聚魂灯,这和我自己跑进聚魂灯躲债有什么区别?”
鬼彻抬起手指,吹着指甲上面的灰尘,淡然的说道:“有区别,当然是有区别,你要是配合用魂魄和我缔结契约,沒有外债,一身轻松,少受点苦,还能在凡间多玩几天;你要是选择不配合,那我就让你把冥界的酷刑全都无偿享受一遍,绝对不放水…”
宋天赐听着现在再明显不过的威逼利诱,猛地从地上站起來,态度坚决的说道:“鬼彻神君,你不能这样对我…这缔结契约向來讲究你情我愿,怎么可以胁迫我…再说,你现在应该也是凡人吧?哪里有本事把我送到冥界吧?…”
鬼彻看着宋天赐的样子,早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软的不行來硬得,他也不喜欢办事拖拖拉拉,眯眼笑道:“哎呀,我沒告诉你么?我的神职还在呢,怎么会指挥不动冥界的鬼厉呢?”
宋天赐这下算明白过來,这鬼彻找到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到聚魂灯里修行,大声质问道:“你疯啦…我哪里得罪过你…你要这么对我…”
鬼彻指着旁边埋头喝粥的白溪月,神情严肃的说道:“配合你师尊调戏她,还不算得罪我?”
宋天赐扑通跪在地上,直喊冤枉的说道:“哎呀,我那个贱人师尊最多就是和白溪月多说了两句话,连手都沒拉住,根本就不算调戏她…”
鬼彻盯着宋天赐的神情也不像是被逼急的胡编乱造,心中稍作平静,却依旧不肯原谅的说道:“沒付出行动,不代表心里沒想。”
这神君为何怎么解释都不听呢?宋天赐对着在一旁吃着东西,咯咯傻笑的白溪月,乞求道:“喂…溪月神女…你倒是开口说句话啊,你至于这么记仇么?我和财神可从沒对你做出什么僭越的举止吧?”
今天就算是白溪月恢复正常帮宋天赐说话,鬼彻也不会放过收仙魂的机会,冷然的说道:“她现在三魂里面缺灵魂,你觉得她能给你说什么话?”
宋天赐不可思议的盯着白溪月,难怪从在马车上就感觉这个女人怪怪的,原來是沒了灵魂变成痴儿了…
再回想了一遍白溪月对鬼彻逆來顺受的模样,脑子里闪现出各种光怪陆离的阴谋诡计,气的一屁股又坐在地上提醒着说道:“我靠,你怎么可以这么跩…鬼彻神君…你这是要逆天啊…神女的灵魂都敢抽出來,也不怕天帝和你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