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景遇说完这句话就将善后工程交给夏缠了,自己去洗手间了。毕竟,这种琐事女人之间才好打交道。
丁影惊诧之余,对着他的背影脆声来了一句,"阮先生早!"
看着丁影大包小包的提到客厅内。夏缠有些不好意思,"辛苦了,丁助理。"
丁影趁着阮景遇在洗手间里面洗漱的空挡,回给她一个习惯了的眼神,随后也斗胆的八卦了一句,"夏小姐,这是和好了的节奏?"
夏缠脸颊顿时红了一片,再低头看自己来不及藏起来的痕迹,坦率点头,"和好了。"
丁影笑了,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boss情感受挫时,整个公司最遭殃的就是她跟徐尧两人了。这下子好了,明显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将所有的东西放下后,笑道,"搞定了,里面的食材要不要我帮你放冰箱?"
夏缠摇头,"不用了,已经很麻烦你了。"
丁影压低声音小声道,"我不怕麻烦,就怕不涨工资。"
夏缠一楞,随即笑了。
丁影也笑了??
丁影离去后,夏缠将食材什么都放进冰箱,然后把男人的衣服都拿进衣橱里,把他的生活用品都一一摆好。而后。走到落地窗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又袭来了。
而她看着那个因为她说了一句有点饿了睡不着了,就换上居家服去厨房给她准备早餐的男人的挺拔身影,越发的有些不淡定。
看他井井有条的忙碌着,她的心头被一种踏实而幸福的感觉充斥着。即使在厨房中,他仍然能优雅如斯,那道身影始终那么魅惑迷人。让她情不自禁的施施然,她倚在落地窗前,双手环着手臂,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脑子里,一点一点消化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
她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南宫雪儿离开时,那绝望而又狼狈的样子。她本不是一个狠心的人,这会想来还是对南宫雪儿有些愧疚。
而她对厨房中的那个男人,有的是震惊和感动。感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就是心口一点一点的融化开来,然后心底被暖流遍布。暖流通过血液流转到全身,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很柔软很舒畅。
她一直是知道这个男人腹黑的,只是没想到他竟腹黑到假结婚来骗她回来。可她到底还是放不下,还是回来了。他为她上演了这样一场戏,让她感动的无以复加。
她想,如果换着是他。他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四年,她说不定不会这样坚定的等着他,逼着他回来了?她对他的感情是真挚的,可是真挚的感情一旦遇到未知的误会。还能坚定如一吗?她不敢打包票,也不敢想。可她眼前这个倨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却做到了始终如一,他这个四年是不是过的真的很煎熬?
她是离开的那一方,至少她离开的时候知道他们不可能,因为受了那份亲子鉴定的误导。
而他呢?他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的承受了一切。所以,最痛苦最煎熬的人是他!
想到这里,她觉得很抱歉。
当年,如果她能把遇到的问题拿出来一起商量,一起面对,也许男人能找到突破口。可她却是钻了牛角尖,认为她是爷爷的孙女。而他是爷爷的私生子,他们之间就一定有血缘关系。
怪她??
心里突然有些感伤,有些幽怨。责怪自己,让彼此错过了四年的时光。
她慢慢的走进厨房,从身后环着男人健硕的腰肢,愤怒的脸颊贴着男人的后背。男人的居家服面料很柔软,这样贴着很舒服。她自我陶醉的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度和热度,心再度被幸福填满。
而男人自然是很满意她黏着他,他正忙着煎蛋。却还是尽量小幅度的动作,避免大幅度弄的小丫头不舒服,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沙哑着声音问,"想我了?觉得一刻都离不开我了?"
夏缠正在陶醉此刻的幸福,猛然听到这种挑逗话语,脸色一红,小脸又在他后背蹭了蹭,羞涩道,"哪有啊?我才没那么不矜持。"
男人顺势挺直了一下脊背,"你瞧,还是想了。不过,宝贝我暂时还无法满足你。因为我要做饭,喂饱你的胃。"
一句宝贝,叫的夏缠心里像是爆米花一般轰然爆开,一地白花花的甜蜜蔓延其中。
早餐很快就做好了,煎蛋,培根,火腿,还有热牛奶。
夏缠吃的很幸福,也很满足。
男人坐在她的对面,亦是同样的幸福和满足。
夏缠吃饭的时候很想矫情一下,吃煎蛋的时候,很想把蛋黄扔给男人。四年前,她最爱这么干。离开的这四年当中,她已经学会逼自己吃蛋黄了。可是,此刻还是想要矫情一下。
就在她对着餐盘扒拉着煎蛋的时候,男人已经将自己面前那两只已经去了蛋黄的煎蛋推到她面前,把她面前那一堆拉回自己面前。
整个过程中,宠溺和疼爱都是那么自然而然的流露。
夏缠怔神的同时,阮景遇却扬唇,"快吃,吃饱了才有力气补偿我。"
她羞羞哒,还跟四年一样叫了一句,"采花大盗。"
夏缠吃的差不多饱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问道,"结婚证真是假的?跟南宫雪儿真是演戏?还演的那么逼真?"其实她心里对男人说的话坚信无比,可此刻就是忍不住想这么问一句。
阮景遇优雅的喝了一口牛奶,淡淡的扬眉看着她,倨傲的反问,"你真觉得这四年我的智商在倒退?演戏而已,难道要我真的搭上我的婚姻?我妻子的名额是留给你的,只能是你。"
夏缠此刻真的有一种放下碗筷,上前吧唧他的冲动。事实上,她的确是这么做的。她搂着男人的脖子,被他这些话感动的眼底都起了一层水雾。她亲了男人两口之后,紧紧的搂着男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