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指责,洛葱委屈的蔫了小脸。
“可是秦王才走奴婢就进来了,看见夫人您面朝床榻里侧动也不动,奴婢还以为,以为…”她说的她自己卡了言词。
以为什么?我面朝里侧是因为羞涩。她以为是什么?这就是关心则乱吧。
佯怒瞪洛葱一眼,我不跟她深度研究这个话题。
“我好的很,没得罪秦王,拜托你的小脑袋别总为我伤透了思绪,去拿我好端端的状况伤你自己行不行?”我求她。
洛葱受怨、嘟嘴撒娇没两下,很快小脑瓜又有了新的关注点。
“夫人,您这就算是秦王的女人了?”
她眼睛里闪烁着悲喜不定的神彩。
我心一热,故意板起脸掩饰我的羞涩。
“什么意思?我原本不是吗?”
我横眉瞪目,可这并没有瞪退了洛葱探究的心思。
“奴婢的意思是说,说…”
洛葱一个小姑娘家,她实在想不出要怎么表达她的心思。
她不问出口,我隐约想到她要说的话题和我与嬴政的实质关系有关,但也没有明确和她摆明了探讨。
“说什么?我说啊,我要梳妆可不可以啊?”我堵死她的问话。
洛葱无声嘟囔两句,见我没有和她“坦白”的意思,撇嘴应了我的要求。
“喏!”
问不出口,又没有办法暗喻我明白,洛葱只好暂时放弃。
我暗松口气:男女之事即便是受过开放环境熏陶的我,也实在是不足勇气为外道也,好在洛葱听我的话,不然,我还真是要尴尬阵子了。
才被嬴政的《宫诫》训过,我第一次去后花园就见着了芈夫人,自然,这一次依然是与芈夫人“不期而遇”的:她闷了气血出来透透气,“正好”看到了从她身边经过的我。
“溪夫人气色真好。”
她弱弱的微笑着,友善望向我。
她微笑,我也轻轻笑了。
“芈夫人身子也比前些年好了。”
芈夫人以前常年不出芈亍宫,无论春秋,最近两年我看到的她都出来好几趟了,尤其还是在这天寒地不暖之时。
“是呢,本宫也觉着好了不少。”她笑意更甜了。
即是遇着了,她不说分开,我自是不好提出各自散去的话的。于是我陪着她就近找了个亭子坐了,静候她的开口。
“《宫诫》受得如何?”她问。
芈夫人要唠家常,我自是不能不陪话。
“奴妾愚钝,尚需慢慢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