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让我保护你,没说让我协助守城。”
“那你就给我递箭。”
“是。”
射箭其实很简单,把弓拉开把箭矢放上去松手就行,但这个过程会磨伤左手的大拇指,所以真正的神箭手,在大拇指的内侧都有老茧。
白肖那细皮嫩肉的,没一会就磨出血了。
可是白肖依然咬牙支持,伤的是左手不是右手,不耽误砍人。
燕承跟白郢是同辈人,虽然是上下的关系,但其实更像是老友,白家子弟燕承也见过不少,但像白肖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说他出身高贵但满嘴粗鄙,说他玩世不恭但偏偏如此坚韧。
这伙反贼也是精锐之士,虽然敌对各为其主,但白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反贼竟然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添平了壕沟。
壕沟内遍布麻袋和尸体,井阑箭楼已经动起来了,再慢慢的接近城墙。
都是人力拖拉的,声势很是浩大。
除了抛石机,其他东西对这些攻城利器来说都造成不了影响,可抛石机却偏偏没有什么命中率,每每擦身而过。
井阑停在该停的位置,一个厚厚的木板砸了过来,搭在了城头上,搬都搬不动,这下子井阑已经跟城头想通了。
张表:“斧头兵上前。”一群拿着大斧头的士卒扑了过去,劈砍那些木板。
起先白肖还以为这些斧头兵是近战时候用的,原来是这个时候用的,真的是长见识了,井阑还好说只是方便贼兵冲上城头。
箭楼车就厉害了,三排的弓箭手居高临下,就往城头上射啊!
这就跟清空一样了箭雨扫过,一片地方就没人了,云梯也架上来了,每个垛口都有一个云梯,太欺负人了。
上中下三路都有人,第一天就陷入了苦战,白肖身边有两个好手,才有胆子在城头上来回走动。
看见别人顶不住了,能帮一把算一把,还真结了一些善缘。
城头厮杀只要记住一个字就行了,那就是砍其他的都是废话,到处都是人根本就不给你施展武艺的空间。
燕承不愧是白郢身边的护卫统领,三尺青锋让人眼花缭乱啊!
白肖远远就看见了一个拿着狼牙棒的贼兵将领,甚是嚣张啊!被他的狼牙棒碰上非死即残,他已经守住了一个垛口,贼兵源源不断的就上来。
“罗俊,干他。”
罗俊在白肖其实是一种浪费,那真正的本事一爆发,谁都拦不住,白肖跟着罗俊的背后就杀上去了。
对于这个动作,白肖已经很熟悉了。
可是燕承却不习惯,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千金之子不坐危堂吗?白肖可是白撵之子,那跟千金之子可没区别。
燕承只能连忙跟上,守住白肖的后路。
罗俊已经跟那个贼兵将领交上手,那真是龙争虎斗眨眼的功夫就走了二十多个回合,也不知道罗俊是跟谁学的,“我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黄口小儿毛都没长其呢吧!还敢如此嚣张,爷爷可是破锋军偏将灌昌。”
军中的官职一般跟人数有关,什么伍长曲长百夫长啊!但偏将不同,这个职位是非常特殊的,十个也是他二十个也是他,跟人数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