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支那这队第27师80旅昨日以来的战斗加以检讨,无愧于支那中央对其信任。支那军据守散兵壕,各街巷,全部顽强抵抗直到最后。他们在狭窄的战壕内,尸首枕藉,血流成浆。但仍无一后退者。虽为敌人,观其半死之态。亦为之感叹。战斗中曾使翻译劝其投降,亦无一人应者。战至尸山血海,视死如归之精神,并非皇军所独有。为皇军计,对此应有慎戒。本日作战,我军将校以下伤亡约107人,敌军遗尸360余具,伤者尚无法统计!”
日军濑谷支队在战斗详报中如是描述道,而这份战报此时也出现在了西尾寿造的桌子上,作为第二军的直接指挥官,也是此次徐州会战的日军两大主力之一,西尾寿造要处理的军务繁多,这份小小的战报若意外,西尾寿造也懒得去多看几眼。
此时西尾寿造走神才刚好看到这份无关轻重的战报。
“阁下走神了。”旁边的参谋官见西尾寿造愣了好一会,出声提醒道。
“最啊,支那西北军的动向太奇怪了,之前大张旗鼓的宣称要进入徐州战区,甚至还动用了最为精锐的机械化部队,但直到现在,也没有收到他们进入战区的消息。反倒是香月清司那边,压力加重了不少。”西尾寿造说出了心里的疑虑,眼下徐州战区已经焦灼,一天不弄清楚西北军的动向,不止是西尾寿造,就是寺内寿一都寝食难安。
“这会不会是支那西北军的疑兵之计?以西北军以往的奔袭速度,连支那的第20军团都已经赶到了作战区域,西北军不可能如此拖沓。”参谋官猜测道。
“是啊,现在咱们手里能动用的兵力都差不多调用了,台儿庄之战仍然僵持不下,南面的军队一时间也难以取得大的进展,真要是这个时候出现变故。咱们这一仗,可就真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西尾寿造叹了口气,从开战以来,虽然屡次遇到西北军的激烈抵抗,但还从未像眼前这样患得患失过。
“总部急电!”
“寺内阁下又有什么新的指示?”西尾寿造皱眉道,这两天从寺内那边传来的命令中,西尾寿造甚至也能感受到寺内那边的的迟疑。
“特高课传递了最新的情报,支,支那西北军,携同大量的装甲部队,直奔台儿庄,现距离台儿庄仅三十公里!”传令兵声音有些急促地道。
“什么?”西尾寿造与参谋官同时惊悚地对视了一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从西北军传出出兵的口号之后,几天没有动静,而一经传出动静,便是石破天惊。
哗哗。。。。。
船奖搅动水声,在一些小型渔船,一些用门板搭制的简易木筏上,满是肃穆的国*军士兵。不过这些才披上军服不久的士兵装备却有些奇怪,除了腰间的手榴弹外,大部分是背着大刀,手持梭镖,看上去明显比起寻常士兵要多了一股彪悍劲的武夫。这支先遣队才入伍不久,前身是豫东的红枪会。入伍之后不久,由于本身出色的格斗能力,被110师编成武术队。哪怕是国*军,这样的装备也算是极其低下了,甚至比起川军都有所不如,毕竟就算是川军,差不多也是人手一杆磨了膛线的老套筒,比起这些大刀,松镖总是要强上几分。
只是此时第五战区中日双方的军队都打成了一团,一些部队跟日军拼掉了相当的兵力之后,根本来不及等后方中央的补充兵,就算有补充兵,也是紧着蒋委员长的黄埔系。哪怕是黄埔系,也不是打完就能补充,更何况一些杂牌,基本上是打到哪,一路整补到哪,只要是年龄不太离谱的壮丁,都可以充兵入伍。豫东红枪会的这些刀客,已经算是十分不错的兵源了。
“快,上岸!”
小渔船,还有一些拆卸门板搭建的水筏离岸边还有几尺的距离时,上面的士兵一个个矫健的跳向河岸。
“八嘎!支那军!”虽然韩庄车站相对是安全的地带,但此时在交战期间,日军森严的战时军纪在此时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在红枪会成员摸过来,距离韩庄车站不远处时,巡逻的士兵便发现了对方。
“杀鬼子!”
“杀鬼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便只有强行攻打了。
“杀!”此时双方相聚不过百米,对方冲得极快,指望用子弹去将对方射杀,靠着手里的三八大盖,委实有些强人所难。
卡,为首的几名日军肃杀着一张张脸谱,麻利的将子弹退膛,不急不徐的迈步上前,步子并未放得太快,白刃战凭的便是一口气,气道要绵长。刚开始冲得太猛,一口气没接上,很可能便被敌人趁势一刀砍翻在地。日军保持着经典的三角阵型。这种小阵型在无数次白刃战中得到了证明。
“嗖。。。。。。”只不过这次来的红枪会成员并不是普通的战士,为首几个打头的都是红枪会里面的精英。没等几个嚎叫着的日军士兵冲出多远,几发飞镖打出,三四米开外,精准无比地命中了日军士兵的面门。有一发飞镖直接射进了日军士兵的眼窝。另外两发打中面门,虽然不足以要命,毕竟电影里面那种暗器一下子打进脑袋的桥段只能看看而已,这是战场。只是面门上受到伤害,飞溅的鲜血与疼痛已经让日军士兵在短暂时的时间里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死!”冲在前面的红枪会成员大刀猛地下挥,几颗头颅滚落地面。
“杀!”
“坂载!”十几名日军士兵无所畏惧的冲上来,与渡河而战的先遣队绞杀在一起。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渡过大运河,奔赴韩庄火车站。大队的士兵涌现在车站外围。十几名日军在这种绝对的劣势下,也拼掉了数量相当的国*军士兵之后,纷纷身首异处。惨死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