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栖每三天在朋友圈分享一次照片,这次跟以往不同的是她有了全身照。
人在风景里,笑容和煦,彷佛在往春天看。
路人帮忙拍的吗?
但下一张,她拍食物时桌对面有人,量也是两人份。
温潋随之低落,倒不是怀疑盛栖如何了,而是她可能认识了新的朋友,但没有告诉她。不单这一件事,她们近来都没好好聊过。
而她又不好问。
在一起时,有语气和表情的配合,通常都能理解对方的话语。
但不在一起,问东问西,就像查岗了。
她忍住了好奇。
她在盛栖家里看了会书,给她的朋友圈点赞,但一直到她离开,两人也没有聊上天。
有时她会思考,盛栖回来后,她们会以怎样的状态相处。
一些事看似轻描淡写地过去了,但真的过去了吗?
如果盛栖对待那些事的态度像她表现出的那样平静温和,也就不会这么久还绝口不提回禹江的事情。
会不会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干脆就在y省了?
不会。
盛栖答应过不会的,她又在胡思乱想。
随着别离时间渐长,她的思绪活络了起来,想好的事情,想坏的事情。开心又酸涩。
这对她而言是好事情,曾几何时,她被药物影响,迟钝到脑海里什么事都没办法思考。后来好了不少,却常常发木。
现在被盛栖在各个方面刺激了一遍,比吃药更管用。
她想到《倾城之恋》里范柳原的那句“你就是医我的药。”
想完深感肉麻,若是她在盛栖面前说这句话,盛栖大概率会像白流苏那样白她一眼。
盛栖离开的第二个周末,温栩约吃饭,温潋答应了。
温栩带上了万昀思,虽然之前说好了,但还是提前询问了温潋的态度。
拒绝了万昀思太多次,这回正巧有第三人在场缓和气氛,温潋就答应了,省得以后她还记挂吃饭。
她入座后,万昀思笑:“这一顿来之不易。”
她在调侃温潋不好约。
温潋既不觉得好玩也不觉得抱歉,略显敷衍地点了头。
温栩这回瞧着心情还好,跟她念叨起盛栖:“不用上班真爽,一玩十几天都不回来。你想不想她?”
温潋不好在外人面前答,转开道:“她难得回趟y省,多待几天应该的。”
万昀思问:“原来盛小姐是y省人吗?”
温潋说:“不是,她爸爸在那里定居。”
有一搭没一搭地吃完饭,温栩下午有个工作会议,提出开车先送温潋回去。
万昀思轻笑着说:“你忙你的,干嘛替我们做决定?我们又没事,我可以带柠柠散心。柠柠喜欢看演出还是运动?要不换个地方喝茶聊聊天再做决定?”
温栩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她一眼。
不出所料,温潋开口拒绝:“不了,下午要陪我妈在家大扫除,答应了回去。”
万昀思不强求,颔首,“那还是回去吧,否则她一个人忙,肯定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