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忙要推开他向后退,腰身却骤然一紧,他的手臂已缠上她的腰将她收紧,独特的气息浅浅拂过她耳边,唇瓣似有似无的在她耳廓轻蹭,惹得傅雅没来由地浑身一颤,警觉的抬手挡在两人身体之间,抬起眼瞪他。
他并没有太过用力,可那力道却恰好让她挣脱不得,她愤然看着他眼中的似冷似嘲,瞥见他嘴角微倾的弧度:“你……”
“再拖延下去,民政局可就要下班了。”他没来由的忽然一笑,出其不意的放开手,看着她因为挣扎的惯性而趔趄了一下,本是愤怒的小脸上闪过一阵窘然,仿佛逗弄她是一件很有趣的事,眼中笑意渐深:“你该不会是在等我求婚?”
傅雅悄悄镇定心弦,抬眼迎向他眼中那像是心情极好的浅笑,在心里问候了他八辈祖宗一万次,才开了口:“不需要!”
说罢,率先跨进民政局的大门。
他们的婚姻登记与其他人被隔开,是由专人亲自受理,也比其他人的登记要快了许多,至少顾灏南在这里,即便没有开口催促,可依然谁也不敢让他多等片刻。
十五分钟后,二人走出民政局,傅雅虽知后悔已晚,却还是疑惑的看着走在身前的那道挺拔的身影:“我很奇怪,结婚证上怎么会有jun区的盖章?”
顾灏南转过头来:“你不知道我有军咸?”
Jun婚的概念是,如果有一天她的利用价值已然耗尽,顾灏南也无法轻易与她离婚,这份为她而保留的权利,让她在这场婚姻中的位置不再是受制于人,可她不明白的是,顾灏南这样一个人,怎会对婚姻如此草率?
“为什么是我?”她喃喃自语,捏紧了手中的结婚证。
他扯了扯唇角:“谁都一样。”
“什么?”她呆怔。
顾灏南站在门外,在斜阳如火的衬映下,颀长的背影傲然而孤寂,遗世而独立。
听到她走近的声响,他没有回头,目光穿过奔流涌动的车流不知落在天际何方,道出的声音幽冷而寡淡:“如若此生已无力再爱,那便是谁都一样。”
傅雅仿佛听懂了什么,却又仿佛没有懂,迷惘的站在他身侧,看着他眼中的暮色迷离。
难道他心中所爱并不是昨天那个紧紧黏在他身边的凌楚楚?
难道像他这般优越的人也会被至爱伤害?
傅雅忽然对这个男人有了另外一个看法。
黑色路虎停在她公司楼下,傅雅道了声谢便转身要下车。“下班后回去收拾行李,晚上7点我会派人去接你。”顾南希在她打开车门时说道。
她回首看向他:“接我?接我去哪?”
“你想一直被媒体搔扰,还是想让人看见你我刚刚结婚就分居?”他冷睇她一眼。
傅雅了然的点头:“我知道了。”
说罢她便下了车,直到顾灏南已然驾车离去,她依然站在公司门前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