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刚才所说,那么三人都应该被缉拿归案才对,怎么会有人搅和呢?难道说还有其他人?”
陈若兮摇了摇头,语声幽怨道:“不是的,他们也是一行三人,在位置被暴露后,其中一人竟然舍弃了另外两名同伴,跳上围墙逃之夭夭了。另外两人下落不明。”
“那搅和你们之人可是另外的两人?”陈有才一脸疑惑地问道。
“不是,是逃跑的那一个人,当时看到他翻墙逃跑了,可谁又能想到他竟然又出现在长寿宫。”
接着便将温子琦如何打断了杨宏取宝,又是如何大声嚷嚷,招来了护卫一一说给陈有才听。
说道这位蒙面贼人,陈若兮此时乃是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她恨不得将此人的皮扯下来做灯笼。
可也有人听了她说的话之后,不但不生气反而激动地差点叫了起来,这人就是南宫菲菲。
此时的南宫菲菲,双眸之间正泛着淡淡的涟漪,一脸喜悦地看着秦可卿。
与她相反,秦可卿表情依旧十分凝重,好似对温子琦这种自投罗网之举甚似不悦。不过从她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可以不难看出,听到此消息时内心也是甚是欢喜。
一向沉着冷静的她,直到现在任然忧心忡忡,那是因为她心里明白,以温子琦斤斤计较的性格,此事绝不会到此为止。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温子琦此时正坐在树杈上,看着下面的池塘暗暗发笑。
若是白天,湖水碧绿澈清,一眼望去清澈见底。可此时乃是深夜,虽说有烛火照映,但也只能看到火光照亮的地方。
温子琦斜倚在树干上,手里拿着一个桃子,正津津有味地吃着,扭头瞥了一眼湖心的位置,唇角扯起一抹冷笑,喃喃道:“这般能憋,也是厉害。”
说话间瞟了一眼渐渐走远的护卫官兵,接着说道:“再不出来,又要一炷香了!”
未待他话音落地,只见湖心波纹频动,缓缓地从水面钻出一人。正是被一招天女散花给弄得手忙脚乱的杨弘。
只见他大口喘着粗气,环顾一周后见四下无人便游至岸边。双足刚踏上岸,耳边便传来一阵谩笑声,好似有人正在向这边走来。
杨弘剑眉一皱,低头一看脚下的水渍,暗暗咂舌道:“如今成为这样,显然是不能再穿堂过巷了,只能铤而走险走上面了。”
夜风一吹,遍体生寒,杨弘不由自主地一哆嗦,低头瞧了瞧湿漉漉自己,要不是刚才的那一嗓子,自己何需受这罪。
念及至此,仍不住啐了一口痰怒骂道:“别让我再看见这小王八蛋,我非活撕了他不可!”此时乃夜深人静,他这一开腔,几丈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躲在树梢上的温子琦闻言微微摇头,心中暗道:“这人不怕是傻子吧,都是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大声骂我,难道就不怕被发现?”
事情犹如预想的一般,果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叱喝:“谁在哪里!”
杨弘并不傻,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了,就在叱喝声响起之时,他早已双足一蹬地,翻身上了楼廊。
约莫过了几息,只见有两个身着甲胄的卫兵,打着火把寻声过来。看了看脚下的水渍,二人一脸惊慌,刚想开口大喊,顿然觉得眼前一黑。
两位卫兵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在树梢上的温子琦却看得一清二楚。原来杨弘并未离去,而是伏在椽檐之上。看到卫兵寻来便跳落在二人身后,以手为刀,将二人纷纷击晕在地。
看到倒在地上的两卫兵,杨弘眉睫一动,竟然想到一个好注意,与其冒着危险翻墙过院,何不乔装一番化作卫兵,借着夜色昏暗说不定可以蒙混过关。
说干就干,只见他三下五除二将自己外衫褪去,低头又将插在左右双靴的一对匕首,取出来放在旁边。前后不过几息,已经脱的只剩一件贴身的短裤。
刚欲伸手去解卫兵的衣服,耳边嗖的一破风声响起,好似有箭矢射来。
顿时三魂七魄吓得跑了个大半,便就地一打滚,躲过了射来之物件。借着月光定睛一瞧,竟然是桃核。
看着此物,杨弘顿是汗如雨下,心中暗自嘀咕,小小桃核竟然执出破风之声,显然是高手,可是高手为何要为难于我呢,而今我一清二白这可怎么是好!
仔细一瞧桃核落地位置,才明白对方并不想置自己于死地,出手只是为了警告,所以并未下死手。
就在他疑惑之际,耳边又呼呼的两声飞来,听这声音显然不再是桃核。刚才是警告,这次看来已经是要下杀手了。
既然已猜出此人要下杀手,若是继续留在此地,那岂不是在等死。念及至此,杨弘双脚一蹬地,竟然扑向了不远处的那一对匕首。
杨弘也知道,这样做势必会激起此人怒火,可是这对匕首乃是稀世珍宝,柳知府送给他尚不足一天。与其说是送,倒不如说是此次夜闯行宫的报酬。
而今,长寿宫珠王未能成功盗取,祈福宫尚无定论,倘若祈福宫也是无疾而终。那他那有脸面受此重赏,所以这对匕首一定不可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