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芬的消息的准确度堪比新闻联播,陈骆还没落地就告诉陈洲去接机。陈洲不知道他哥要回来的事,秦淑芬直接掀了他被窝,命令他滚去接陈骆,顺便看看他不好好在那边守着总来回跑是什么意思。还让他别露马脚,把她这个妈给卖了。
陈洲堵着耳朵唱歌,一句话也不想听,赶紧穿上衣服溜了。把陈骆接回来后,陈洲在陈骆家里补了一觉。晚上八点多的样子,陈洲被楼上吵醒了,好像有人吵架。
陈骆这个时候刚好跑步回来,也听见楼上有声音,两个人就一同去了。到门口一听,里面正吵得热闹。
陈洲才想要不要敲门,门就开了,果然是林仙,刚才在外面就听见她的声音,还有那姐弟俩,三个人怎么还吵起来了?
陈洲:“怎么了这是?”
林仙:“少男发疯!我劝你们还是别进去了,尤其是你陈骆。”
陈洲看眼陈骆,问林仙,“怎么回事?”
林仙也不知道这乱七八糟的该从哪里说,“反正别去就对了。”
林仙怒气冲冲地走了。
陈洲隐隐察觉,他担心的事已经发生了。
陈骆站在门口,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多管闲事的程度已经到达了有史以来最高峰。
陈洲:“哥,要进去吗?”
陈骆:“你和谭芸结束了吗?”
这个问题太突然了。
“啊?”陈洲错愕地看着陈骆,“哥你说什么呢?我和谭芸……我们之间可清清白白啊,什么事儿都没有啊!”
陈骆:“那就好。”
什么叫那就好?
陈洲一把摁住大门,“哥,你什么意思?”
陈骆:“以防万一!”
说完,开门走进去。陈洲踟蹰了一瞬也跟了进去。
谭芸与谭石长这么大几乎没吵过架,记忆里也都是互相帮衬的画面,从没有像今天这种场面。两个人的情绪都已经到了巅峰。
陈骆和陈洲一进门就看见谭石抓着谭芸的肩膀,质问:“姐,没有男人你活不了吗?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我可以保护你,我可以照顾你,你不要再跟他们联系了行不行,答应我,姐,答应我行不行?”
谭石卑微地乞求着,双臂却像铁钳一样箍住她。
谭芸轻轻扶着他僵硬的手臂,“石头,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
谭石忽然脸色一变,松开姐姐的肩膀,后退两步,指着上面,“好,你现在就对天发誓,你跟姓陈的那两兄弟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说!”
陈洲听不下去了,站到谭石面前,把谭芸往后面推,“有你这么跟姐说话的吗?你还像点样子吗?”
谭石一回头,两个都到了,还真是整齐啊!
“来了,一来就是两个。”谭石拍着巴掌笑起来,意味深长得看看陈骆,之后竟回房了。
三个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听砰一声响,紧接着一股浓烈的香味儿漫了出来。
谭芸眉头微皱,循声而去。
粉色的瓶子碎了一地玻璃碴。她的香水儿碎了。
谭芸绕过玻璃碴,扯过谭石的手,“割没割到?”
“你别碰我!”
谭石指着这份罪证,“你们没关系他为什么送你这么贵的东西,你们没关系,你会连盒子都舍不得拆,还藏在床头的抽屉里,跟你最喜欢的手表贴在一起放着,你虎谁呢?”
这份公开处刑似乎昭示着什么,她一直都没有看清楚,认清楚的东西,被谭石摊开来,大白于天下。她才知道,她的行为居然有这么幼稚,像个青春期少女。
谭芸看着香水,什么也没说,蹲下去开始收拾。
香水瓶子不大,碎了几个残片,大的没什么,小的比较有危险性,如果收拾不干净很容易扎进肉里。
谭芸一片一片地捡,小的残渣就用湿纸巾一遍一遍地收拾。
谭石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看着姐姐的尊严被他踏破,一动不动。
谭芸忽然被人握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