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息怒。东阳教官说了,你性子太不稳了,得训训!”体力渐渐有些不支,各自又湿透了衣服的略狼狈中,苗亦少温雅一笑,不忘继续刺激明玄鸣。
“坑我!不活了!”明玄鸣想死的一头栽进海水里,他一定是平时说话太随意,一不小心得罪了这帮记仇的男人。
东阳西归自然知道他一走,女兵就偷懒的事情,他就是想看看,有哪个班的女兵是比较自觉的,当他听到女兵方向传来乱七八糟的大喊时,回头一看。
女兵方阵的训练效果,显然要比不少男兵好,一个个班就跟吃了兴奋剂似得,训练速度直逼刚开始训练时的一二十分钟。
姜三冬就在前方不远处,听到女兵的乱吼乱叫也惊得非同小可,回头一看,太阳下海水中的女兵,一个个就跟要去打劫似得,隔得老远他都看见了她们狰狞的面目。
“怎么回事?转性了?”姜三冬走到东阳西归面前,跟他一起看着女兵方向,满眼的疑问不解。
“管他怎么回事,反正是好事!”东阳西归冷眉微挑,女兵的精力还是不错的。
上午的训练,女兵们再怎么较劲,体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凭着一腔热血一下就激发出巨大的潜能。
仰卧起坐到了第三个小时时,女兵是半起不起的累倒了一大片,临近操课时间结束时,就只剩一排一班喝点三排三班在有一下没一下的起伏着了。
“叶子,我们就……停下吧,再倒下去,我……我真要起不来了。”最后一下起来,向雪洋几乎是抱紧木头,直接被木头拖起来的,她快要虚脱了,有气无力的坐抱着木头道。
“不……不行!子桑倾她们都还没……倒下!”周叶也累得在大喘气,湿答答的脸上早已分不清到底是海水还是汗水,可她一侧头,最右的一排一班,又一下起来,仅停顿了三四秒,就又倒了下去,都坚持到现在了,她不甘心就这么输了。
“倒!”周叶心一狠抱着木头又倒了下去,三排三班的女兵本就虚抱着木头,被周叶这一带又后倒了下去。
头又一次被海水淹没后,向雪洋是真没力气再起来了,木头又压在胸口难受极了,气不来被憋在水里呼吸不了,她气得原本抱着木头的手,就往前推去。
向雪洋一推木头,她左右两侧的女兵察觉到后,也跟着把木头往大腿上推,她们是真起不来了。
丁小佳就在周叶左手边,其他女兵都推开木头,双手后撑,支起上半身在大喘着休息了,她也不想管周叶了,凭着最后一股劲把木头往前一推,斜斜推的腹部,不再顶压着胸口后,她也立马撑起上半身大口呼吸着。
“你……你们想造反么!”其他女兵都不干了,周叶一个人抱着木头自然起不来,她气的也一把推开木头,坐起身就凶瞪着同班女兵。
“……”包括丁小佳在内,她们都看了周叶一眼,随后都不想再看她的移开了视线,谁也没说话了。
挺不起来了,骂有什么用,有本事自己抱着大木头自己挺去!
“倒了……她们终于……倒下了!”一排一班又一次挺坐起来后,付絮无力的看着任由木头压着腿三排三班道。
其他班女兵都将木头丢弃在一旁,一个个个瘫坐在岸边,此时一整排女兵,只有最右侧的一排一班,还整齐的抱着木头坐着,东阳西归和姜三冬已经有二十分钟没到她们这边来了,好像已经不管她们了。
“他娘娘的!倒了好!”毕寺一声叹息,一听到周叶倒下了,她看着抱在胸前的大木头,瞬间就觉得碍眼极了。
这较劲也是要体力的,这种事不能常干,否则这胳膊小腿的,早晚得废掉。
这时候,操课结束的铃声也响起了,士兵们奋起最后一股劲把木头抱到了岸上整齐排放着,随后,一上午的体力训练,也就正式宣告结束了。
从训练场上各自散开时,一排一班默默地拖着步伐往饭堂的方向走去,走过去,也差不多该开饭了,这身湿衣服,吃完饭再换也不迟,不然爬上七楼还衣服又爬下来,这得累得够呛。
“一排一班的!”六人默不作声捶肩甩胳膊的走着,周叶突然就冲了过来拦在她们面前。
“周叶,你又想干什么?”毕寺现在看到周叶一拦路,已经懒得理她,只有钱浅看着她嫌恶道。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们!别以为我会就这样认输,你们给我等着!”一上午的超体力训练下来,周叶脸色有些苍白,但她还是不甘心的想来宣战,她周叶不会认输的!
“谁说你认输了?全天下你周叶最强大行了吧!”毕寺甚烦周叶这副时不时就来宣战的模样,虽然她也跟周叶暗自较劲,这还不是因为周叶太欠教训了,她才不想输给周叶,让周叶骑到头上来。
“哼!”周叶当然知道毕寺在讽刺她,这次连丁小佳都没跟身边的他,还想说什么,却一不小心看到子桑倾的脖颈后,视线一下就黏住了。
蓝白条的短袖圆领作训服下,子桑倾微微露出一点的右锁骨,竟然惊现一抹艳红的吻痕!
周叶的目光太炙热,强烈的好像要灼伤她的皮肤了,子桑倾冰瞳一沉,默默地伸手拉了拉领口的衣服。
“谁吻的?”周叶又凶又毒的死盯着子桑倾。
那晚的政治课后,她足足一天两夜没看到子桑倾,重要的是,这期间东阳西归也消失了,她非常介意他们俩一起消失。
士兵突然消失,姜三冬却一点也没有管一下的意思,她一个虾兵蟹将,自然也没资格命令谁去调查,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你管不着。”一排一班的女兵虽然没明说,但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子桑倾冷睨着周叶清冷的回了一句,抬脚就不再理她,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