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哈哈哈没大没小的倒是在许家大门口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
夜深人静,许淼淼坐在床边,把三个画卷拿出来看了又看,忍了忍还是没有解开彩线。
如此这般惦记担忧的过了十天,终于到了打开系着红色彩线画卷的时候。
大清早,许淼淼睁开眼就坐起来,把昨晚特意放在枕边的画卷拿起来,打开红色彩线。
一尺宽、近两尺高的绢画,上面竟是画着一具黑色的棺材,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白衣胜雪的绝色少女。
少女长发披散没有梳鬟,也没有半点发饰,双眸紧闭,脸色惨白,嘴唇青白,显然是死人。
“忆云!”许淼淼又惊又慌,忍不住叫出声来,这画上棺材里的少女正是李忆云,顿时心痛异常,失声道:“忆云怎么给我画得是这样的画?”
许南正好要去梨花观练武从窗外路过,忙敲门问道:“姑,你怎么了?”
许淼淼抹了泪,用正常的语气答道:“没。没什么。我做了一个恶梦。”
许南仍是问道:“我听你叫李小姐的名字,你是不是梦到李小姐出事了?”
“我可能是说梦话。你去吧。”许淼淼望着画,这只是一幅无字画,还是李忆云本人画的,并不是真实的,不明白李忆云为何要画这样的画让她伤心悲痛。
门外没有动静了。
许淼淼心里有着深深的疑问,很想去打开系着黄色绳子的画卷,可是林二妹的嘱咐就在耳边响起:许小姐,切记不要把打开的顺序弄错了,也不要提前打开。
“忆云,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你是生是死?”许淼淼泪水落在了画卷上。
一个时辰之后,许淼淼出现在了梨花观。
流云正在忙着建三清宝殿的事,被一堆的人围着。
许淼淼一时心急,在人堆外面高声道:“流云仙姑,您可曾知道忆云现在可好?”
“淼淼,李香主自从那晚本观出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与观主还惦记着她的消息。”流云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见许淼淼秀眉紧蹙,把她带到了偏僻的地方。
许淼淼缓缓道:“刚才我唐突了,不该当着那么多问忆云的事。”
流云目光柔和,微笑道:“没关系,那些人不是卖石头就是卖木头还有卖砖头,眼里只有银钱,根本不会在意你心里惦记的李香主。”
许淼淼问道:“你知道忆云现在如何?”
流云低声道:“说好并不好,说坏也不坏。”
许淼淼便道:“恕我愚笨,猜不出这是什么意思?”
流云伸手拍了拍许淼淼的肩膀,“你一句两句给你解释不清,你不如去县城打听一下,这几天应该已有她的消息。”
许淼淼满脑子李忆云的安危,被流云说的越发的担心。
一个中年的道姑急匆匆跑至,“师姐,观主请您立即过去商议大事。”
流云握了握许淼淼冰凉的小手,俯在她耳边小声道:“对于李香主来说,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最终是好事。你不要多想。”
许淼淼得了这几句话,心情终究好了些,回村之后,就派了许南、老乌去县城里打探消息。
到得黄昏,主仆二人回来。许南失魂落魄。老乌连声叹气。
许淼淼见二人这幅模样,吓得连忙问道:“有忆云的消息了?”
许南目光呆滞,摇摇头失声道:“她没了。”
许淼淼问道:“忆云身子那般康健,还会武功,怎会如此年少就没了?”
老乌苦着脸道:“李小姐是个孤儿,天生命薄,患有异病,不能太疲惫,不能在人多的地方,静王妃就把她送到梨花观静养。”
许淼淼不停的摇头,喃喃道:“忆云的面相那么好,谁说她是天生命薄?”
老乌接着道:“李小姐前些天在观里差点被掳受了惊吓,静王妃就把她接回王府。谁知,李小姐刚进王府没几天就出事了。”
许淼淼失声问道:“她出了什么事?”
老乌长叹一声,“静王的两个儿子,一个刚没了原配,一个正室空缺。他们见李小姐生得太好看,都想娶她,竟是酒醉之后就在静王府里面打起来,一个当场被另一个打残废,还有几名侍卫被误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