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朕乏了,接下来的场子你替朕看着。”
“是,陛下,咱家派人送您回宫休息。”
“不必,朕自己回去,不用让人跟着。”
沈青文说完就快速的离席了,她怕多待一会儿会被人发现异样。
张博望和那人见沈青文离席对视了一眼,计划正顺利的进行着。
她绝对是中药了,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对她下手,她必须先去找到褚安,褚安不在即便在自己的寝宫她也没有安全感。
狭窄的宫道今晚格外幽静,不知道是不是大部分人都在宴厅服侍的原因,月光下只有沈青文一个人的身影。
沈青文将外袍脱下也难解热意,那种感觉是由内而外的难受,即便皮肤被冻的通红她还是觉得体内有一把大火。
她能猜测到自己中的是什么药,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她得找到褚安。
可是仿佛所有事都在和她作对,明明平常寸步不离的褚安此时此刻就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无奈,沈青文只好先回自己的寝宫,看看洗个凉水澡能不能缓解一下。
刚到寝宫门口准备推门而入,她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入屋内!
沈青文中上等的武功此时被药性消磨了大半,对方的钳制于她而言确实难以挣脱。
沈青文双臂被对方抵到门上,接着透过屋内的月光,她看清了对方的脸。
这张脸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惊讶。
“怎么?靳国皇帝也会被人下药啊?”
谢清越性感的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意,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沈青文上挑的眼睛。
“滚开,别碰朕。”
“你算个什么狗屁皇帝,靳微遥,你在我面前也敢自称朕。”
沈青文就是故意的,她对任何熟悉的人都没有皇帝的架子,唯独谢清越,她不会低头。
“你在恼羞成怒什么?谢清越,朕当然敢,朕当然配。”
谢清越闻言骤然拉近了与沈青文的距离,狠狠的盯着对方。
毒性让沈青文不受控的想要靠近眼前的谢清越,但她自己不想。
沈青文狠狠的咬着自己嘴唇,想利用疼痛来保持最后的理智。
她可以任何人面前露怯,唯独谢清越不行,两人的脾气如出一辙,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
谢清越发现了沈青文体温的异常,只见眼前的人儿白皙的脸蛋红烫的可怕。
平常如水晶般澄澈的眸子中也卷起了汹涌的波涛,仿佛要将他带入其中,无法逃脱。
在入云楼呆过多年的谢清越怎么会不知这是中药了的表现,再加上沈青文眉心隐隐出现的红莲痕迹,他一下就明白了对方中的是西域情毒。
“呵,靳微遥,你没想自己有一天也会中情毒吧?”
这种毒绝世稀有,无色无味无毒性,但是一个时辰不解就会爆体而亡,中毒者前一刻钟不会有任何感觉,但是越到后来越会难以忍受,眉心处还会出现红莲的印记。
沈青文现在难受的紧,她必须快点摆脱眼前谢清越去找褚安。
她不知道对方所说的西域情毒是个怎样的毒药,不过看谢清越幸灾乐祸的样子就能猜出一二。
沈青文现在已经没有余力去想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在她的寝宫,她也不能贸然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