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慢慢推开,发出一连串长长的声响。
凭着稀薄的月光,她看到了地上的影子,是一个高大的人。
她趁着人走进教室转身的空隙,扬起显微镜狠狠地砸了下去……
“我靠!你干嘛,停停停!”
显微镜被他接住,他力气也不小,男人就这样保持着这个诡异的姿势。
“是我,友军,大小姐住手哇!”
“脑残吧你,不想死你刚刚在干嘛?!”她语气明显已经生气了。
“吓吓你嘛,没想到那么胆小。”男人无所谓地抢过显微镜摆回了原处。
万流春最讨厌这种煞笔玩意儿,转身出了实验室。
“哎,你这么大方应该不会生气的吧?真生气啦?”男人嘴不停。
万流春在黑夜里翻了个白眼,“你嘴真贱。”
“小气鬼。”
“刚刚楼上那个声音也是你弄出来的吧。”
男人毫不在意地说:“除了我还能有谁?”
“刚刚你怎么锁门的?”
“没锁,我用手拉着呢。”
…………
他靠在灭火器旁边,手指了指后面的实验室,“后面别看了,我翻过了全都是一样的。”
万流春烦躁地揉揉额头,“见鬼。”
“我怀疑你在骂我?”男人撩了一下额头前的头发。
万流春趴在围栏上,转过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男人低笑一声,“这么久了还没问过你名字,你叫什么?”
“万流春。”
“春天的春?”
“嗯。”
他在喃喃自语:“春天啊,我也喜欢春天。”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万流春漫不经心地问。
“人们叫我坏种,你呢?”
万流春想着恶心他一下,也学着他的语气道,
“我管你叫宝贝――”
他的表情不知怎样,万流春反正爽了。
男人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盒烟,也不是什么名贵的牌子,就是普通店里都有卖的中华。
万流春见状便问,“你哪里搞来的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