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肠胃是为洗去他胃部和肠里的安眠药物残渣,说来也得感激间谍们,为让王同学不醒来闹腾,给他用安眠药的方式是直接喂他服用药物,而不是从从静脉血管注射安眠药液。
医务人员推王同学去专门洗胃肠的工作室,先为他换身衣服,看到王同学身上众多的青紫淤痕,大家也能猜到他被蹂躏得不轻,谁也没有声张,为他换上病号服,然后给他灌服大量的洗胃液体,再将容液排出,反复清洗几次,将他肠胃里的残留物清洗干净。
洗完胃,打点滴,送去各个科室检查。
王少校和老师们守着等啊等,等得头发快白了,王同学还没检查完,中途被医务人员劝去吃饭,他们匆匆去食堂用晚餐,又到校医院等。
当王修文几经辗转,做完全面检查送进病房,王少校等人围上前,急切的向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耐心的作解答,男生除了体虚,并没有什么危险,之所以体虚是因为长时间服用药物所致,休养几天就能健复过来。
“医生,王同学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听说没有生命危险,王少校才松了口气,他执教的学生被人调换,他不知情是疏忽大意,尚情有可原,若学生有个三长两短,他也难绺其罪。
“男同学的意识这个时候是半清醒的,等再帮他打一针,很快就能完全清醒过来,等他醒后,也不宜长时间跟他说话,尽量让他多休息。”
听说王同学有意识,老师们忙观察,果然发现王同学时不时睁眼茫然四顾,他眼神没有焦距,瞅几瞅又合上眼皮,一会儿又睁开,整个人都是似在梦中般迷迷糊糊。
医生帮男生配一剂药水,添加到点滴水瓶里,又给他打一针小针,嘱咐几句,让老师们守着,他和护士去做他们的事。
王修文意识沉沉浮浮,迷迷糊糊间听到很多人说话,看到很多影子晃动,就是清醒不过来,当视野完全清晰,看到的就是雪白的天花板,和悬挂着的点滴瓶。
“王修文,你醒了?你看得见我们吗?”
“王同学,你醒来了吗?”
守在床边的老师们和王少校一直观察王同学,观察到王同学眼神从迷朦到正常,看他转着眼珠子打量天花板,猜着他大概清醒,全站起来,围到旁边,欢喜的叫起来。
听到叽喳声,王修文慢慢的转动眼珠子,转动脖子,看到好几张陌生的面孔,还有教官的脸。
“教官?”看清教官,他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犯错,想坐起来,动了动,却爬不起来。
“你躺着别动,别弄掉手背上的针头。”老师们立即按住男生,阻止他乱动。
王修文望向左手,点滴瓶下的透明管子连接到自己手背上,那点点滴滴的药水流进手背血管,左手臂都是冷的。
“我怎么了?”意识到是自己在打针,他迷茫的问。
“啊,没什么,你被人打晕了,所以在住院,别担心,休息两天就好。”老师怕刺激到学生,绝口不提男生被间谍绑架的事。
“哦,这样啊。”王修文支起来的头又仰下去,努力的回想究竟发生什么事。
老师和王少校见他有些疲惫,安慰一番,让他好好休息,请护士照顾,各自去忙,老师们要去跟各部门负责人通气,王少校去给学生训话。
二营学生和国防生们下午三点结束打靶训练,乘车回校,路上也被堵了很长段时间,直至六点多才回到学校。
学生们回校即匆匆去吃晚餐,再赶去上国防教育课,当晚的教育课专讲反恐侦察,辩识身边有没混进恐怖分子。
王少校下楼到楼大厅,看见两俊美贵气的小青年进来,不由微微一怔,晁会长怎么也来了?
两宇博离开状元楼直奔校医院,刚踏进楼大厅,看到王少校,漂亮精致的少年谦和有礼的主动打招呼:“王少校,辛苦了,王修文同学醒来了没有?他情绪还稳定吗?”
王少校忙快走几步,迎上少年会长:“王同学醒过来了,情绪……还好。”
“燕大校将事件经过告知了我,我过来看看情况,王少校有什么话也不用顾忌,是不是王同学有什么不对劲儿?”王教官言辞闪烁,晁宇博抓到重点。
“以我的观察,王同学好似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像是选择性的失忆。可能是受了巨大的刺激,潜意识里不愿面对某些事。”
“选择性失忆?那就先不要告诉他,等他自己愿意面对的时候再说,就是国防生那边需要王少校多多费神……”
晁宇博并不意外,人在受刺激后,醒来会遗忘某些经历的事屡见不鲜,王同学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他选择性的忘记也是好事一桩。
王自强没料到晁会长会如此通透,那么从容的理解学生的难处,他越发为以前自己有那种少年会长会因为小女生的事迁怒国防生的心态而羞愧,忙先陪少年会长和李同学上楼看望王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