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大声催促中,我旁边那个年轻人手忙脚乱地拿出了黑色头布套来,准备往我的头上罩来,我盯着前面的白处长,说道:“同志,我知道你过来抓我,是公事,所有的手续都办齐了,我也就不为难你;但如果你想在我面前摆官架子,又或者身上发泄什么的话,这就是私仇了……”
白处长被我阴森的话语说得直皱眉,说道:“私仇那又怎么样?”
我说公事我不怪你,私仇的话,我会让你的下半辈子,都后悔这个时候在我面前装波伊、耍威风的。
呸!
白处长一副大义凛然地呵斥我旁边那年轻人道:“你愣着干什么,吓到了?给他戴上啊,还要我教你?”
我旁边的年轻人小诸连忙将我的头给套住了去。
视线消失了,变得一片黑色,我安然自若地闭上了眼睛,在闭目养神之前,我淡然地说了一句话:“你叫白宇对吧,我记住你了。”
白处长听到,顿时就怒了,大声骂道:“记住又怎么样?你落在我们的手上,还敢嚣张?”
我没有再答他话儿,闭目睡了过去。
我被一路带着,先是国道,然后上了高速,最后又下了国道,我估摸了一下,应该是到了州里面去。
到了最后,我被带到了一处特殊的监牢之中,周遭都有着一些让人不舒服的气息,而加诸在我身上的禁锢也变得多了起来,不但有手铐脚镣,而且脚镣之上还拖着一个两百斤的铁球。
最后我被安排在了监牢的一个单间里面去。
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方才被取下头套,打量了一下,这监牢昏暗低矮,仿佛在地下很深的地方,而门口低矮狭窄,那铁门足有半掌的厚度。
它关上门的时候,十分沉重,有一种让人牙酸的声音。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这监牢里面居然还有一个犯人在里面,当铁门被关上来的时候,这个人应该就算是我的狱友了。
我看那人的时候,他也抬起了头来,冷冷地看着我。
那人一脸刀疤,横七竖八的,整个人就好像是封起来的布娃娃似的,左眼也没有了,一个黑窟窿,唯有右眼留着,三角眼,露出了细碎的精光来。
他一脸凶相,对我的到来也显得十二分的不欢迎。
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到了我脚下的两百斤铁球上面来,突然间一咧嘴,哈哈大笑道:“嘿,给防得够严的啊?”
我没有答话,缓步走到了监牢左边空着的床铺上来,坐下。
我这边不理人,那人的眉头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他盯着我,说道:“嘿,小子,跟你说话呢,跟我装什么聋哑人?”
我这才抬起头来,不咸不淡地说道:“按理说关我们的地方,应该没有这么多人啊?怎么连单间都给不起?”
独眼龙指着墙头角落的监控器说道:“房间倒是多得很,不过像这样配置齐全的地方倒是不多——你小子到底犯了什么事情,还给带个一百公斤的大铁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链球运动员呢……”
我点头,表示了解,伸手往墙上摸了过去。
那墙上有很强的炁场波纹浮动,显然在这房间里面,有许多禁锢,让人一时半会儿走脱不得。
这是我并不喜欢的,本来我觉得自己凭借着地遁术来去自如,没想到他们竟然有这般的准备,实在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没有说话,也客客气气的,那独眼龙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去,指着我的鼻子说道:“问你话呢!”
我心情烦乱得很,径直躺在了床上,然后说道:“我有点儿累,不想说。”
独眼龙霍然就站了起来,相比全身镣铐的我,他就双手之间有一个铐手的铁链,手与手之间有宽松的铁链,倒也不会印象他正常的动作。
所以他觉得自己优势挺大,便准备给我讲一讲先来后到的监狱规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