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两个人的性格太相像了,虽然能理解彼此的理念,可是常常因为不同的想法大吵,彼此互不相让。
姜启禄的毒舌功夫就是在那个时候练成的。那时只要是他们两个人在一个课堂上出现,基本上那节课就成了他们两个人的战场,那时除了姜启禄最好的朋友,周围的同学无不受到波及,通通成为炮灰。
后来那些同学就干脆不来上课了,渐渐的每周的那节课都成了他们三个人的专场了。
那时,从这间教室经过的人总会看到黑板前两个人正吵得不可开交,教室的第一排坐着一个微笑着看着他们吵的人。
其实姜启禄对章天这个老师还是很敬佩的,很多时候学习也很虚心,只是他当时觉得那种像武侠小说一样拜师很不靠谱,怕自己拜师后就会变成章派传人,他可是最不喜欢固定思想的。
后来虽然章天虽然成为了国际设计大师,世界各地想当他徒弟的能挤满整个临城市,可那时姜启禄已经从商,不再拿笔了。
这是章天一辈子最大的遗憾。
以前就算再忙姜启禄也会抽时间一周来医院看一次老人。重新活过来后姜启禄也一直很担心自己这个老师的病情。
那次姜启禄住时一连好几天来花园写生引起章天的兴趣,一方面是自己后续计划的一部分,但主要的还是为了看自己昔日的老师,所以老人在看他画的设计图时他也一直在近距离观察老人,发现老人面色还好,就放了心。
虽然早就知道老人这个病就是靠钱在续命,不过姜启禄还是希望老人能坚持下去。
恐怕今天老头的病又不太好,所以没有出来散步,姜启禄突然有些心酸,那个老人就像他的父亲一样,但是现在自己这个身份,连见他一面都难了。
“嗨,小美人儿你还记得我么?”
怎么哪里都是不长眼的混球!正在伤感的姜启禄被一声轻佻的男声从思绪了拉出来。
他现在这个样子让人赏心悦目,现实又不允许他像以前那样气势凌人,自然多了许多被他“美色”迷住眼睛,前来送死的男男女女。
“滚!”此刻姜启禄眼睛都没抬,又恢复了豪门爹的气势。
“你们东方人不是说受人滴水之恩当用海水来抱的么?我可是救过你两次啊,可是两次我离开时你都还没有醒,我简直比人鱼公主还要悲剧。”显然那个男人和以前的那些人一样并不死心。
姜启禄听到这话终于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是个外国佬,似乎听姜敏敏说过姜晏洲认识一个外国医生。
“走开!”既然没见过就不算熟人。
“李晰然,我是姜晏洲的朋友,他有东西托我给你。”本杰明这个帅实在是耍不下去,自讨没趣的他只好说明了目的。
“给我什么?”这次姜启禄倒是很快地抬了头。
一身白衣的本杰明自认自己也是个大帅哥,可惜这个小美人儿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回事。
“你这个反应很让人误会啊,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他弟弟的人,我还以为你们两个——”
“他要给我什么?”姜启禄不耐烦地说,他向来不喜欢轻浮的人,外国人更是讨厌,一口d国腔的外国人最讨厌。
“那我可不知道。”
就在姜启禄要发飙的时候,本杰明从兜里掏出一大档案袋和一个盒子。
姜启禄没有去看信封而是一把拿过盒子,看清后顿时就愣住了,那是一个丝绒质地的表盒,盒子不太新了,上面的印章是自己给三个孩子定制生日手表的那个钟表商的。
那个档案袋姜启禄没有打开,袋子拿在手上很沉,摸了摸知道自己果然没有想错,那里面是一把枪和一些子弹,没有意外的话就是那把自己从抽屉里拿走的那把枪。
“这两个东西他让你随身戴着,关键时是保命的。”本杰明意味深长地说。
“他呢?现在在哪里?”姜启禄突然抓住男人的衣领拉低他的头质问道。
“姜晏洲?他现在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他去……拉苏贝尔干什么的?”姜启禄暗暗握紧了拳头,还是说出了这个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