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礼禁不住皱眉,“他怎么回事?我甄家的姑娘岂是他能呼来喝去的?”
他数日前就派人给贾环下了请柬请贾环在冬至日吃酒,但贾环却推辞了,不给他面子。他心里对贾环有些不满。再加上这件事,令他心中的不满到。
“三妹妹,待为兄下次见到他为你出这口气。你不要再理会他。”甄礼安抚了甄三姑娘几句,想了想,到外面的一处明轩中见父亲。
甄应嘉刚刚结束会客,坐在椅子上喝茶略作休息,听甄礼将事情说了一遍,沉默不语。
甄礼愤然的道:“父亲,贾环既然私下里竟然这样对三妹妹,可知他对甄家的态度。我们又何必自降身份与他结交?家里应该调整对他的态度。”
贾环的刺栽的很成功。
甄应嘉放下茶碗,沉稳的道:“你觉得贾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甄礼微怔,沉吟着。他和贾环就接触过两三次。不大好说。但是关于贾环的传闻听了不少。
比如:现在朝堂上的红人淮扬巡抚沙胜,天子为他将弹劾沙胜盐法改革的御史程和风罢官。而贾环是沙胜的学生,很得沙胜的信任。
而从郑家听来的消息,贾环又是一个非常深沉狡诈,心思诡谲的人。郑家的遭遇很有可能出自这个少年的手。
还有,他的诗名。现在江南的士子、名妓谁不知道贾青松之名?就连三妹妹刚气成那样,还得赞一句:数息成诗,诗才高绝。
甄礼一时间说不上来,道:“父亲的意思是?”
甄应嘉道:“我们应该搞清楚他为什么对甄家有意见?再来下定论。你再去和他接触接触吧。”
老官僚在面临选择时,都有一套自己的办法。
甄礼无奈的点点头。
…
…
贾环再次和甄礼见面时,已经是十二月初五,在国子监外的成贤街上。贾环不可能对甄礼避而不见,和同学唐信然几人道别,“在下有一位世交等着,明日下午再与诸位在夫子庙前见面。”
几名监生都是纷纷抱拳,“贾兄自便。”
贾环客气的笑一笑,背着书包,向甄礼走去。他在南京国子监只是为了求学,来去匆匆。所以,相熟的只有在每日站在一起听讲的同房的同学。
在成贤街里的一家茶铺中找个座位坐下来后,甄礼微笑着把事情说了一遍,道:“三妹妹那天可是给气着。我倒是奇怪,子玉因何对我甄家不满呢?”
别看甄大公子现在笑的一团和气,说的很潇洒,但实际上他刻意拖了几天才过来找贾环。
贾环心里一阵无语,他总不能说你们快要完蛋,所以我借题发挥,想要离你们远一点。
贾环苦笑一声,“解释”道:“那天是给贵府的一名管事给气的到了。脾气没压住,迁怒到三姑娘身上。倒是有些无颜见礼大哥。”
甄礼愣了愣,他到没想到贾环这么敏感。又或者下人们确实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他在人际交往上很老练,当即道:“这是哪里话?你我两家是世交。大后天是腊八节,我请子玉在轻烟楼宴饮,不要推辞,推辞就是看不起我。”
贾环推脱不得,只好无奈的道:“好。”好郁闷。栽刺还是没有完全成功啊。
看着情况,虽然甄礼有些心结,但是愿意维持面子上的和睦、来往。
和甄家的关系,他还得仔细的思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