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侯爷的依仗也打的足足的,虽说容瑾没有亲自来,但是这姿态,已经比亲自来还叫人心潮澎湃了。
而且,区区一个送礼品的官家,都是许家大老爷亲自接的。
而处于风口浪尖的许华浓,却一直端坐在花塌之上,扒弄着手中的古琴。
这古琴是把破琴了,按她现在的身份地位自然能换个好的,只是这破琴玩着习惯了,换了个新的,又没有心思去磨合。
熟稔的琴法都有些凌乱,许华浓心里也不知想着什么,摆弄了几下,又心里觉着烦闷,便是不想动手再弹。
目光偶尔扫过门口,又是觉着无聊,却是片刻功夫,秋月已经从前院儿回来了,脸上洋溢着笑容,身后跟着两个毕恭毕敬的丫鬟,那丫鬟手里都是捧着东西。
各种各样,从金玉首饰到绫罗绸缎,还有一些补品,甚至都有一根百年老人参。
百年老人参呢,这东西少见的紧,价格倒不是特别昂贵,就是仗着一个少见,若是有急用的人家拿去了,说不准就是一条人命。
许华浓瞧了一眼,便是听见秋月笑道:“是侯爷派人送来的呢,只说是瞧见姑娘心疼的紧,旁的倒是没有听见过。”
顿了顿,秋月给了后头的两个丫鬟点眼色,那丫鬟便是去将手上的东西放好,秋月便凑到许华浓的身边,小声的将自己的所见所谓说了几句。
许华浓本不是如何在意的,却是被她说的几句话勾的浑身都有些发麻。
“你是在何处听见的?”
许华浓微微皱眉,瞧了她一眼,止不住问道:“是哪里传来的这些个消息?”
“奴婢也是听一些小姐妹说的,说是今天不知是怎得回事,有好多个小姑娘都在说关于这些的事儿,奴婢便是稍加打听了些,说是穿的沸沸扬扬的呢。”
“你讲你打听到的来龙去脉,细细的跟我说一嘴。”
许华浓的心都跟着缓慢的沉了下去,拧着眉头,小心的撑起了身子,冬虫立刻贴心的将她身后给垫了两个枕头。
秋月便是坐在一边儿,笑着将所有事儿都说个分明来。
她确实是在外头打听到的,而且,还不仅是她打听的,外头有很多人都再传,还有一些人传的沸沸扬扬愈演愈烈。
一大清早,秋月便是听说了不少,只说是昨日杨府出了大事儿了,有一家姑娘因的衣衫污了便是去换,却不想撞见了个登徒子藏在屋子里去,当下便是被玷了清白去,这姑娘是流年不利了,但是这登徒子是从何而来呢?
便是有人说的分明,说是这登徒子是杨家的大姑娘的小相好,本是私自约会,趁着这一场宴会来以解相思之苦,却没想到被人撞破了,才不得已说是要对那位撞破的姑娘下聘。
这话说的有鼻子有眼,甚至还说有的杨府的丫鬟还瞧见过那登徒子与杨家大姑娘来往的书信,说是二人早已私定终身了。
这一番话扭曲了一部分事实,但是谣言猛于虎,就算是天大的谎言,说的人多了,也就变成了真的。
许华浓呆呆的听着秋月将所有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便是觉着有一阵头皮发疼。
这是怎么回事?
她昨天去的时候,那陈家公子明显就是等着给自己下套的,若不是她反应快,又有方知画贪图荣华富贵替自己顶了,说不准还闹出来什么事儿。
怎得她接着柳姨娘的马车离开了之后,就传出了这些事儿了?明显是被另外一种谣言主导了,那,这个在暗地里,主导杨冰玉的谣言的,是什么人?
许华浓下意识的就想起了容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