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话:“你说从朋友做起。”
我并没有说的是你说你可以试试,你也说会等我。
他声音微高:“你想做多久的朋友呢?你告诉我?我真的累,我吻你你逃避,我第一次想照顾一个女孩,说了几次,你也不答我。”
末了,他说:“你似乎并没有和我进一步的打算。”
我裹了裹毯子,叹气:“你似乎也没有那么多耐心。”
挂了电话。
其实最近,我也想过很多次和余云升分手的情景,
没有一次,是这样的。
在电话里分手。
我们谁也没说分手,但这就是分手。
我裹紧毯子,拿着电话抬头,一个电话的时间,天已经黑了,秋天天黑的一天比一天早,总觉得暮气沉沉,这段感情在夏天开始,却在秋天结束。
有那么难吗?
我不想变成我母亲那样没有自我的爱一个人的人,投身那样的感情和婚姻。
但这一刻,我似乎觉得很难爱上任何人。
余云升并没有错,他像一只孔雀,样貌好,家世好,事业好,种种好,他热情洋溢引人注目,已经习惯任何东西都绰手可得,就缺少等待一颗心的执着。
他是努力过,也是放弃了。
这就是现实,并不像小说里那样任何人都围着你转,你越不行,他就越非你不可?做梦!
这就是现实,你若不行,他便休。
我没有努力,他也没有耐心。
已经比想象好很多,他没有破口大骂,我也没有咒他去死。
长大的可悲就是,即使满腹委屈也懂得什么话都不要说死,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恋爱亦是。
面子一两几钱?同学,你说是吧。
周末的晚上一个人又摊上这等事情,我给燕妮发个短信宣布单身,扯扯毯子准备回去喝个彦小明留下的主席牌啤酒一醉解千愁,突然发现微信响了。
打开一看,什么时候被拉到了什么“失恋者同盟小分队”?成员有三:我,燕妮,彦小明。
我怒打:你才失恋,你全家都失恋!
把我入群的也太缺德了。
失恋这种东西就和大姨妈,流感一样,绝对会传染的!
彦小明给我来语音:hi,向卵sis,你在干么斯啊?哥我今天胎气,来自1912,请客!hurryup!”
ps:干么斯(南京话:干什么)
我通过他的英吉利语加国语普通话加南京话,得出了以下判断:
一,他喝高了。
二,林燕妮那厮也在!
混蛋,这年头,连疯子也会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