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福是董刚的书童,从小就跟着他鞍前马后,要不然董刚也不会安排他送李剑几人过江。
在京城的时候,李剑去过几次董刚家,所以和董福也算熟悉。
对于李剑的调侃,董福呵呵一笑:“少将军,您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好,往前不远就有一处可以登岸的所在。和您说实话,我家少爷刚到芥川就让我找这种地方,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李剑没好气的说道:“你家少爷做事就没靠谱过,本来早就该渡河了,可现在还在水里漂着,我能放心吗?”
又走了不远,董福指着西岸道:“少将军您看,就是那里了。”
看着长十多丈,高三尺的断崖,李剑瞅了瞅董福:“这就是登岸之处?三尺高,就算人能爬上去,可马怎么办?”
董福不慌不忙的从舱里搬出几块大小不一的木板叠在一起道:“这样战马不就可以上岸了吗?少将军,除了此处之外,苍龙江其他地方的江岸都是礁石丛生,船只根本无法靠边,又怎能登岸?”
好不容易上了岸,李剑扭头看了看董福:“谢了,等回来我请你喝酒,不过你怎么回去?”
董福指了指下游道:“此去不远,东岸有一处地势可以抢滩,明日我再找几个亲兵将船拉回上游,就可以备下次使用了。”
东方玉楼道:“董福,我记得你是岳州本地人,驾船并非所长,怎么感觉这次掌舵如此轻车熟路?”
董福笑道:“不瞒大人,来到芥川后我已送不少人过江,还都是夜里,开始时还有些手生,如今早已熟悉了。”
李剑道:“还以为你家少爷为了我们专门派你来的,没想到自作多情了,等回来酒不请了。”
与董福拱手而别,三人上了战马向南而去。
苍龙江西岸,距离风陵渡大概五里有一条小路,由此向西可以绕过渡口梁军盘查直抵济陵城。
原本济陵只是大梁腹地一座不起眼的城池,可如今却成了军事要塞,驻扎了不下五万人马。
拐上小路后,李剑对东方玉楼道:“老兄,横穿大梁最快也要十天,这十天里你恐怕要受点罪了。”
东方玉楼道:“何意?”
“知道我和无忌兄为何能率领玄武卫纵横几千里不被梁军发现吗?我们白日里找隐蔽所在休息,打猎,生吃活嚼。晚上才会寻找大梁军队袭击,那时候的过得比野人还差。”
东方玉楼道:“现在不必如此吧?”
李剑看了眼白痴般的东方玉楼:“不从风陵渡走,就拿不到大梁的官凭路引。没有官凭路引,你觉得我们能进大梁的城池吗?做好露宿荒山的准备吧。”
看着东方玉楼的苦瓜脸,李剑越发嫌弃:“堂堂侦缉司大统领,这点苦也吃不了,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
东方玉楼怒道:“死都不怕,还怕吃苦?”
说完也不管二人,催马狂奔而去。
魏无忌道:“你少挖苦他两句又如何,好歹不说也是侦缉司的大当家,面子总要给的。”
也不知是不是已经想到了这点,董刚在行前特地给几人装了不少干粮,算是帮了他们大忙,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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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前几天并没有被迫猎取野味充饥。
虽然有干粮,可水却是个问题,要不是李剑临走时和董刚要了三身梁军的衣服,估计他们只能去河里找水喝。
虽然有梁军号衣,可几人也不敢肆无忌惮,因为只要开口,就有可能会被识破身份。
这几日三人走的都是偏远村庄,所以东方玉楼对李剑的担心有些不以为然:“都是毫无见识的平民百姓,就算我们口音不同,他们又怎知属于哪里?”
对于东方玉楼的这种论调,李剑十分惊讶:“你到底是不是东方,我怎么感觉你只是他的皮囊而已?侦缉司最讲究的不就是隐介藏形吗,你怎能有如此心态,别忘了,哪里都有有心人。”
东方玉楼闻言叹了口气,却没有出声,李剑见状也不再开口。
第六天中午,最后一点粮食终于耗尽,不过李剑却没有沮丧,而是指着远处的黑影道:“终于到山区了,山中野物多,到时候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傍晚时分,三人来到了山脚下,李剑道:“从此向西南再有不到两百里就能离开大梁进入大楚,到时候就不用躲躲藏藏了。”
魏无忌道:“为何你知道的如此清楚?”
李剑道:“保密,不过这山看着够险,我看我们还是尽量贴着山脚走,也许能遇到意想不到的好事。”
东方玉楼道:“在大梁还有好事?”
魏无忌笑道:“未必没有,比如说土匪。”
东方玉楼闻言一脸鄙视:“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他在一起时间长了,什么都学会了。”
李剑道:“行了,我们先去弄点野味,然后找条小溪生火做饭,野物肉虽然柴一些,油水没有家养的足,却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