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罗成这边前脚刚出城,后脚便有旗牌官去通知了罗艺。说少千岁罗成领兵对阵去了,北平王罗艺一听儿子罗成出去,心想,这还了得。
罗艺生怕罗成出了什么意外,万一在中了什么奸计,那可就麻烦了。所以罗艺一接到通报之后,立刻又和汉王杨谅,处罗可汗三人来到城墙之上观战。
姜松打罗成的这场面,三人那是看的一清二楚。这一战,也让三人是心中一惊。
北平王罗艺惊的是什么?罗艺这老头别看年龄大了,但是他这个眼神好使的很。姜松使的是姜家枪,罗艺一眼便看了出来哦。罗艺心中清楚,刚刚那人一定是姜家集的人,只是不知道是谁而已。
处罗可汗和汉王杨谅心中也惊,少千岁罗成的武艺他们是知道的。他们打败靠山王杨林的时候,罗成和杨林的十二太保打的时候,那可是连败杨林七八个太保。就罗成的武艺,那在他们的联军当中,那也是数头一份的。
姜松和罗成打的一场,那可是处处压制着罗成打。这两人打的这一仗,那简直就好比是大人打小孩,罗成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片刻的功夫,罗成打马回到了太远城内。罗艺看着罗成那已经变成镂空装的铠甲,心中也是不由的松了口气。若不是对方那人没有杀心,只怕罗成今个性命不保了。
罗成这小子是个急性子,一进城,罗成便直奔城墙上来。看到父亲罗艺之后,罗成赶忙问道:“爹,刚刚那人对我说罗家枪,姜家传。”
一听这话,罗艺脸面上立刻就挂不住了。罗艺的脸一本,郑重说道:“胡言,一派胡言。这枪法乃是咱们罗家祖传的,什么罗家枪,姜家传,胡言乱语。”
“爹,既然是咱们祖传的,那么为何刚刚那人也会?”罗成继续问道。
罗艺这个人那可是一个老不要脸的了,这罗艺他但凡是能够要那么一丁点的脸,他都干不出这种抛妻弃子的事情。
“这枪法既然是祖传的,那么这一代代传下来,难免是会有所遗失的。”罗艺这老头那可以说是编瞎话不带打草稿的,这瞎话可以说是张口就来。
你别看罗艺和罗成这是亲爷俩,但是罗成打小就和他娘亲,和罗艺反而不亲。罗艺心中有数,知道罗成这小子和他娘是一心的。自个要是将自己和姜家的渊源说出来,那不用问,等回到北平府的时候,罗成肯定学给他娘秦胜珠听。
你别看罗艺在外面挺威风,什么镇边北平王,胯下马掌中枪威风凛凛。但是在秦胜珠面前,罗艺说到底还是硬气不不起来。他这边北平府的基业是秦旭给的,他这兵马也是秦旭给的。
虽然罗艺这么说,但是罗成是个多精明的人。他爹虽然如此说了,但是罗成还是不信,还是觉得这其中有事。
“爹,刚刚那人还说了,他叫姜松。”罗成说完,看着父亲罗艺。
一听到姜松这个名字,罗艺的脸色猛然间一凛,随即就恢复了正常。罗艺对罗成说道:“看你这幅盔甲成什么样子,还不去换上一件。”
罗艺的脸上就是一瞬间的变化,但是已经被罗成看在眼中了。罗成此时心中已经肯定了,他爹罗艺定然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但是罗艺明显是不愿意说,这个时候汉王杨谅和处罗可汗也在,罗成也就不再多问。罗成虽然不问了,但是心中已经打定注意,找到机会一定要弄个明白。
罗成走后,罗艺站在城墙,看着城外,心中可谓是波涛汹涌啊。
罗艺想起来三十年前,当初他离开姜家庄的时候。姜桂枝挺着大肚子来送他,当初姜桂枝说,你这一投军只怕是看不到孩子出生了,临走之前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罗艺当初指着姜家集牌楼下的大松树说道,要是个男孩就叫罗松吧,若是个女孩,名字就由你来取。
刚刚那人使的是姜家枪,名字叫姜松,看样子定然就是自己的儿子了。
“婉娘啊,婉娘,这孩子姓姜,看来你果然是恨透了我了。”
“罗艺啊,罗艺,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婉娘,对不住了,这个孩子我不能认。这辈子欠你的,我下辈子当牛做马的来换你。”罗艺站在城墙之上,自言自语的说道。
罗艺此时心想,既然已经错了,那么干脆就一错到底。
就这么说罢,但凡是说什么这辈子的恩情,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换给你之类的话的。这人必然是一个没良心的,但凡有点良心,他就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是夜,太原城外,隋军营寨。
姜松首次出战,便大败了少千岁罗成,让隋军可谓是士气大震。李牧大摆宴席,当然,如今兵临城下吃的那是管够,酒是没有的。
“上将军,姜教头这一胜,只怕罗艺贸然不会出兵了。”杨林看着李牧说道。
杨林这是和罗艺交过手的,杨林知道,少千岁罗成在罗艺麾下的那些人,不说是头一号的,他也是数前列的。如今罗成败的这么惨,那么罗艺手下就没人能是姜松的对手。
想到这里,杨林又看了看姜松。然后又想到了自己的那十二太保,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货得扔。和姜松相比,他那十二个干儿子,那一个个都是什么玩意。
“茂公,你怎么看?”李牧朝着徐茂公问道。
徐茂公这时军师,干的就是出谋划策的行当。徐茂公沉吟片刻之后,对李牧说道:“上将军,罗艺的这个免战牌挂个三日五日可以,挂个十日八日的话,军心就得涣散了。所以我估摸着,咱们和罗艺这场硬仗肯定是要打的。”
“今个咱们只是出战了一个姜教头,咱们还有宇文将军,还有秦二哥,还有单二哥。咱们现在是高手如云,猛将如雨。罗艺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我猜测罗艺现在之所以不出站,他们这是请高手去了。”
徐茂公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到程咬金一边往嘴里塞着东西,一边支支吾吾的说道:“感情罗艺这老小子,这是去摇人去了。”
程咬金是绿林人士,这请高手用绿林的黑话说,那就叫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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