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没再出声。
肖春林见机小心退下。
阮文礼洗好手,回到办公桌前,拉过堆叠在那里的文件。
突然,他抬起头,目光定格在那束白玫瑰上。
下午,姜央忙完工作,又亲自到大礼堂实地勘查过场地,便没什么事了。
她看看表,这会离下班时间还早,汪长青在工会大楼等他,姜央打算自己走回去,顺便去看看周锦桐,上次的事后,她还没好好谢谢她呢。
姜央路上买了两瓶汽水跟一些小零食来到锅炉房。
小院里照旧是乌烟瘴气,几处煤堆好像又巨大了一些。
周锦桐拿着登记薄,正在指挥工人卸煤。
看到姜央朝她挥手,她将手里的册子交给一旁的同事,小跑着来到姜央面前,“你怎么来了,厂长太太?”
姜央瞪她一眼,“亏我好心来看你,你还打趣我。”
“进来说吧,这里太脏,小心弄脏你的衣服。”
周锦桐带她回到办公室,“你先坐,我去洗洗。”
周锦桐摘下门后的如意藤在门口拍了拍身上的灰,又到一旁的桶里舀了些凉水,用香皂洗了手,才坐到姜央面前。
姜央递给她一瓶汽水,“还有饼干。”
“你怎么知道我饿啦?谢啦。”
周锦桐对她笑笑,举起瓶子喝了一口,又咬了一口饼干,“还是夹心,够意思。”
姜央笑笑,转头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师傅还没来上班吗?”
“到厂办报账去了。”
姜央哦了一声,没再问下去。
周锦桐看着她道:“你那联谊会的海报我看了,你可真行,“阮文礼太太莅临参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呢?”
“以前的我什么样?”
姜央见她抬向自己,忙又接了一句,“以前你们怎么看我?”
姜央突然想了解一下原主。
姜央是穿书,对原主一无所知,她从前的性格,从前脾气,包括她跟阮文礼的关系。
姜央偶尔能从阮文礼眼中看到一种困惑的神情,不知道她是不是多心了,总觉得他们两个不像是自愿结婚。
“你以前沉默寡言的,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有一阵子你特别闷,我都担心你要憋坏了。”
跟姜央猜得一般无二,若非如此,也不会到了这个地步。
无声无息地结婚,瞒着娘家私吞彩礼,跟阮文礼婚后墨守成规,一个消失了都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