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几位兄台,不知站在这里所为何事?”
萧萧走近聚在一起低声谈论的四五个年轻人,上前行一个儒生之礼,笑问道。
闻言,几人转首上下打量一番萧萧,随后其余几人都是一脸同道中人的暧昧笑容,只有一位身穿大红锦袍长相颇为风流,似是出身富家子弟的少年,目光只是淡淡斜一眼萧萧,口中传出轻微的不屑哼声,而后打开纸扇非常儒雅地扇动几下,瞥过高傲的头颅再次抬头眼神有些痴迷地望向那件挂满珠帘的窗口。
“想必这位公子是今ri才来此字常城”,一个颇有读书人气质的年轻人对萧萧笑道。
“不错,可是这又与此事有何关联?”,萧萧有些不解地问道。
&楼中出现一位惊为天人的女子,本以为是风尘女子,谁知却是位家道衰落的富家千金,自幼从儒,习得一身才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而今无不jing妙无双,来此地也是世事所逼,但雪儿姑娘一不卖身二不卖才更不卖艺,虽身处红尘与涸辙而质本洁来处世亦洁,虽是女儿身却胜似男儿志,正气凛凛,当真是我等儒者向学之楷模”
说到这里,那人脸上满是向往敬畏的神se,抬头见萧萧更为疑惑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轻笑一声,继续解释道:“你一定是奇怪既然如此这般,为何她要出现在这青楼里?其实也不为其他,听雪儿姑娘言,人生如青楼,世人如ji女,上者拜花魁,下者视残柳,兴者时时欢,舛者事事戚,人前丽红妆,孤窗朱颜浅,戏子非无义,ji女非无情,无情是世道,无情是世人,如此说来,人与ji女有何区别甚至有所不如,今已处无情世,世之青楼又何如?”
“人生如青楼,世人如ji女,已处无情世,青楼又何如?果然是位奇女子!”
萧萧细细品味一番这位雪儿姑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惊世言论,深有同感地点头称赏,而后抬头又道:“可你还没说这些人来此的目的”
“这还用说,当然是想亲眼目睹雪儿姑娘的芳容”,几人中另一人身穿灰se儒袍的儒生道:“雪儿姑娘听闻此次郡试在此举行,特邀有才学之士坐谈论道,彼此切磋儒学”
说到这里,那人微顿片刻,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道:“而言外之意是想从中寻找一位如意郎君”
“怎么?你没见过那位姑娘的真容?那适才怎么听这位说这个雪儿姑娘长得那是惊为天人?”,萧萧转头看向之前那位公子笑问道。
“其实我也没见过,甚至其余人都没见过,只是听有幸见到那位雪儿姑娘的人说雪儿姑娘只出现过一次也只是以丝巾遮面,不过曾歌过一曲却是轰动全城,歌声非常柔美动听宛如仙籁令人陶醉,有如此优美声音者料想也定是倾城佳人”,之前那人细道,眼中又露出一丝痴迷的神采。
话说听声辨人,若照这人所说这般,结合之前连萧萧都有些佩服的言论,那这位雪儿姑娘还真可能是位绝世红颜,难怪这些翩翩公子会有如此神se,萧萧心想道,对这位复雪姑娘再次生起不小的兴趣,随后嘴角也露出轻佻的笑容,问道:“有这等好事,那你等还傻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快与那位姑娘相对坐下来畅谈一番”
“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这时,耳边传来一声不屑的哼声,却是之前那位身著红se锦袍仪表风流的少年道出,此人淡淡瞥一眼萧萧,鄙视道:“你以为如雪儿姑娘这样的绝世女子是什么人都想见便可见到的?亏你还像个读书人,与市井刁民又有什么不同?”
区别萧萧眉头一皱,早已下定决心不再做纨绔的他经过儒道入道的洗礼,心xing与眼界今非昔比,不再像从前那般一句不合拳脚相加,而更多的是沉稳与深思熟虑,若不然单单亮出忠武候世子的身份足以使他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以致那翩翩公子也会立刻拜首道歉,然而心里怀有秘密的萧萧并不想如此,在来时之徒中他便懂得隐忍,在尔虞我诈毫无人情可言的修道界更需如此,再者于儒道道心中他也知道在这无情世中该多出一份或宽恕包容与或随和谅解。
想到此,萧萧轻轻舒口气,心头的那丝不爽顿消,亦将那人当无形般不屑一顾,而后转首疑惑地望向与他叙话的二人。
“不难解释,只要有人能将这半角琴谱补全,再将此棋局解开便可顺利通过此琴棋之关”,那位儒生详道。
“如此说来,那第二关可是书画之关?”,萧萧笑问道。
“正是如此!”,那人点点头,而后又很是遗憾失望地摇摇头,道:“单这第一关琴棋之关便是如此之难,那之后的书画之关可想而知,更别论最后那一关”
说到这里,那人又细细打量遍萧萧,道:“想必兄台也是位儒生,不知能否通过此关,若是能解开众人疑惑,也当是为此次来字常城的众儒生夺回面子,免得让这位佳人笑我儒生竟不比一位小女子”
“鸿儒书院众多才华横溢的弟子都未能解开迷局,何况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乡下穷酸书生”
那位富家公子不和谐的声音再次响起,萧萧置若未闻,再次抬头望向那两张图案,首次未有认真细看也未觉察出有何不同于其他琴棋谱之类,此番细看之下,才觉察出其中的难处,琴谱与棋局太过简单毫无头尾可寻,真不知从何入手,连萧萧此等儒学天赋也是愣在那里思索良久也未有丝毫头绪。
“兄台,心中可有想法?”,那名儒生小声问道,打断萧萧的思索。
萧萧摇摇头作不知,有些感慨地道:“果然是位奇女子,此题甚是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