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说得,这米不卖,我们老板开这铺子干啥了!”那老者也不发火,依然笑着说道。
“哦,是卖的,那现在多少钱一升啊?”柳师爷说道。
“这上面不是写着吗,大米一升二十五文。”老者指向门口的招牌道。
“一升二十五文,那一斗便是二百五十文了,你这一袋有多少斗啊?”柳师爷又踢了踢下面的麻袋道。
“这一袋足足三斗整,与米行惯例一样,客官是要一袋吗?”老者像是没见一样笑道。
“一袋,呵呵,你这店里有多少袋,我全要了。”柳师爷昂着头说道。
“全要了,呵呵,我这店里可有上千袋米,你是说笑吧?”老者道。
“谁有闲和你说笑,你这店里只这么一点点?”柳师爷道。
“当然不止这点,码头仓库里还有上万袋粮食,可这许多你都要了吗?”老者道。
“都要了,你给个实数,我立马付银子你!”柳师爷道。
“你真的全要了?”老者道。
“当然是真的,快将数目报来就是!”柳师爷不耐的道。
“那好,掌柜的不在,我只有动用店内三千袋粮食的权限,那仓库里的粮食,没有掌柜的同意,是不能出库的,今日还不好卖与你,等我问过掌柜的再说。”
“真是麻烦,好吧,你先将店内的粮食卖与我,明日我再来。”柳师爷心想,这店内的粮食卖空了,他仓库的粮食又不能出库,无粮可卖就只能先关扳子了,也就打算把店内的粮食先卖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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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只有三千袋粮,那码头仓库里的粮食还不能卖?”何财东听后诧异的道。
“是的,东家,我想先将他店面的卖空,让他把板子关了,明日再去码头买那仓库的粮食。”柳师爷道。
何财东觉得有点不对,可还是想不到哪里不对劲。
“那拖回的粮食了?”
“免得倒仓麻烦,小的叫人都按份额直接就分派下去了。”柳师爷道。
“那是分到米店还是仓库?”何财东道。
“当然是送直接送仓库了,这已经是说好了的。”柳师爷道。
“嗯,你下去吧,今天辛苦了你了。”何财东道。
“这是小的分内的事,那小的就先去忙了。”柳师爷说完出了屋子。
“爹,我觉的不大对劲,这三千袋米虽不多,也不是一个小小账房就能做主的,还有,那码头仓库的粮食我们派人去查探过,可是从开始到现在都关的紧紧的,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粮食。”何玉衡道。
“我也觉得奇怪,只是项管事去了,那些粮食的确是没什么问题,都是上好的延庆大米,这中间到底是哪里不对了”何财东拨弄着手中的茶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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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大盛米店’这两天没开张?”何财东惊道。
“是,东家,我叫人守在那了,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确是有些古怪。”柳师爷道。
这时门外项管事急急忙忙进来禀道:“东家,外面有消息说,江南粮道准备运送前线的军粮,前些日子在淮河上被人给劫了,现在淮阳军备衙门已经勒令封锁了所有官道,淮阳府城也被戒严了,凡大宗出城物品一律仔细盘查,我们出城的粮队也被挡了,弄了许久才放的行。”
“军粮被劫了,这不好,那些粮食莫不是江北道解运的军粮!”何财东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
“快,快通知所有米号老板,将那从‘大盛米店’沽来的粮食通通销毁,项管事你叫我们自己仓库的人也照做,要快,我说怎么那么便宜了,原来竟是劫匪在销赃。”何财东道。
项管事正要出去,门口又是一人跑来,与他撞了个满怀,“慌什么慌!”项管事见是自仓库的库丁,恼道。
“项管事,不好了,我们仓库来了许多兵勇,说是怀疑里面藏有军粮,已经封了库。”库丁喘着气说道。
“什么,封了仓库!”项管事不由得以惊。
里面的何财东这时也听到了,只觉得两眼一黑,说了声完了就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