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城主府,君邪吩咐了莫权和杨随几句便让他们自行回去,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怀疑,莫权等人依旧是住在破庙,平常依旧以乞丐的身份生活着,顺便暗中将所有的乞丐都纳入丐帮的门下。
君邪竟然有心开创异世丐帮,又岂会小打小闹呢!遍布天下的乞丐,无论是在哪个时空都是最强大的情报网。
夜已入深,天际寒芒四泻。
君邪目送着莫权和杨随转过街角,回头望向城主府的方向,红唇斜斜扬起,恍若重归黑夜的邪魔。
冯祥啊冯祥!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对本上将下药,还下春药!呵呵,真是可笑,莫本上将是女的,对你那四个身材丰满的美女没兴趣,就算本上将是男的,区区‘合欢散’,本上将前世研究药物时,直接拿来当奶粉吃,岂能被影响到。
最可笑的是还敢出言威胁,我君邪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威胁。
皇帝,诛九族!哼,若他皇帝老儿真敢来惹老子,老子反过来诛了他皇家九族,又便如何!
小小阉人,小弟弟还没长全,就敢在本上将面前耍手段,看本上将不把你阴死。
至于那张‘南山山脉地契’……
伸手入怀,将那张纸质的地契拿出来,虽然这张地契,无论是表面上看起来,还是摸起来,都跟普通的纸质没什么区别。
不过,君邪是何许人也,从拿到这张地契的那一刻起,她就发觉这张地契用纸特殊,还为此做试验,果然,水火不侵。
只是没有想到,这张地契竟然会是南山山脉的地形图。
果然,汪家两兄弟费尽心思设下赌局,并不单单只是为了众所周知的南山矿产,毕竟秦家乃云城首富,南山只能算是其旗下较为值钱的产业,汪家乃是一城之主,汪桐没必要为了一处矿产如此大费周章。
如今看来,汪家要讹秦子浩的地契十有**是冯祥的意思,更深点,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老儿的意思。
南山,到底有什么?
南山地契,武盟大会?有什么牵连,皇帝老儿想做什么?秦家又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既已身在局中,那么看来她有这个必要好好的查清楚了。
想拿她当棋子使,那么就要有全局被覆灭的认知。
轻扬的眉梢透出几缕邪魅的寒茫,几个弹跳,干净利落,足见君邪轻功造诣已是相当不凡,若是青枫真人此时在此,定会对她短短两日内修为的提升速度而惊得风中凌乱,不用多什么,直接打包送回宗门。
月光之下,远去的身影散发着萤萤淡光,朦胧得如同雾色一般。
秦府,占地面积仅次了南宫山庄与城主府,从外头看,缕空金匾,外镶玉石,奢侈豪华,明摆着就怕人家不知道秦家多有钱,整一个就是粗俗的爆发户。
然而当君邪一路踏竹乘风来到秦府内院,顿时被惊住了。
小桥流水,精致典雅,在月光下透着一种神秘的清雅美,简直与门面有着天壤之别啊!
隐于黑暗中,君邪黑曜石般的黑眸幽潭若深,寂静的夜里传来几声低微喝声,隔得很远,若不是她耳力过人,还真听不到。
顺着声音飞跃而去,在秦府的柴房前,君邪看到了只过两面的秦子浩,习惯性勾起的嘴角一咧,张成o字型。
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中,家族地位低下,不受宠的悲惨女主人公受尽恶奴欺凌的场面,只不过,故事中的女主人公现在变成了男主人公了。
夜幕下,秦子浩满头汗水,头发凌乱,洁白的衣袍上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此时,正弯着腰,高高地举起一把大斧头,用力一伦,再往下一劈,斧刃嵌在身前粗大的木柴上,砍又砍不下去,拔又拔不出来,憋得他满脸通红,俏丽的脸上更添妩媚。
秦子浩旁边还堆着两堆木柴,一堆劈好的,一堆没劈好的,足足堆得有一个成年人那么高,旁边的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仆手拿鞭子,一脸凶狠地站在一边的监督着,此时见秦子浩如此诱人,纵然同为男子也不禁狠狠地滚动着喉骨,双眼绿光频闪,若不是有所顾忌,此时只怕早就扑上去了。
“停下来做什么?还不快劈,今晚要是劈不完,明天就要再加倍,什么时候劈完了,什么时候才给饭吃。”‘啪’地一下,皮鞭狠狠地抽在秦子浩的背上,男仆粗着嗓子喝到。
美丽的凤眼中闪过怒火,很快又被压下去,秦子浩闷哼了一声,忍着背上的剧痛,用力一拔,终于将大斧拔出来,再用力一劈,如此往复了四五次,才将那块木柴劈好,双手已被磨得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液在黑暗中绽放。
似是被血腥味给刺激到了,男仆凶狠的脸上透着狰狞的快感,口中一边着粗言秽语,皮鞭也跟着不停地挥舞,一下又一下鞭打在秦子浩的背上。
暗处,君邪眉心微蹙起,堂堂秦家二少爷,云城人人避之不吉的小霸王秦二少,竟然是个‘悲情男主人公’,这也太让人大跌眼镜了吧!而且看他隐忍的样子,风光无限的秦二少,在家里并不是第一次被恶仆欺辱。
心中并没有丝毫对秦子浩的同情或是感触,君邪震惊过后,眼神又趋于平淡,就像是在看戏一般,手指一曲,一股气流凝聚于指尖,便要朝着那个恶仆射去
忽而,伸出的手指收回,君邪双眸眯起,圆门处,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过来,目力极好的她,将那身影看得一清二楚,瞬间便知道此人是谁。
来者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身着绣金花纹锦袍,面容俊美,与秦子浩有五六分相似,不若秦子浩的阴柔,多了分阳刚之气,看起来丰神俊朗,气度非凡。
秦子姚,秦家大少爷,秦老爷的嫡子,云城有名的翩翩才子,是无数待嫁闺中少女的梦中情郎,是所有长辈眼中的有为后辈,与他弟弟秦子浩是两个极端。
“啊!……”又一鞭重重地打下,秦子浩终是支撑不住地痛叫出声,手中的斧头掉落在地,整个人也向前扑去,半跪在地,颤抖着的手插在土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忽而,一双锦靴映入他的眼帘,不用看,他也知道锦靴的主人是谁,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更加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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